宋禧灵活的躲到一旁,暗器纷纷落了下来,冒出呲呲的声响。
宋禧说:“看来你准备的挺齐全的,这毒一旦划破皮肤,三五刻便会要人性命。”
黑衣人不屑的冷笑一声,冰冷毫无波澜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宋禧,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快跑,”
黑衣人的注意力全部被宋禧吸引了过去,谢湛趁机抓起地上的泥土,朝黑衣人洒了过去。
“跑什么呀?你不是武功高强吗,区区一个黑衣人直接秒了他不就好了。”
宋禧被谢湛拽着跑,慌不择路,凹凸不平的路,走得跌跌撞撞,树林里带着荆棘的枝丫打破了两个人的衣服。
“他内力高强,本王不是他的对手。”
谢湛一边拉着宋禧跑路,一边回头看黑衣人离他们还有多远。
“该死的,京城何时竟然有了这等高手?”
荒草丛生荆棘满地,路根本不好走,眼看身后的人跟他们的距离却越来越近了。
“啊…”
谢湛埋头逃命,根本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地方,回头看着黑衣人的功夫,脚下踩到了一块石头,整个人身体不平衡,向侧面倒下去,连带着宋禧也跟着从小山丘上滚了下去。
黑衣人纵身一跃,也下来了,从身后抽出锋刃的匕首,一步步的向他们二人逼近。
“本来是想让你们拿到药引子,再动手杀了你们,没想到你们竟然发现了我的存在,只能提前送你们上路了。”
我去,她宋禧堂堂医界学霸,难道就要命丧在这里,难得体验一次穿越,还有神器在手,这妥妥女主角的剧情啊,怎么能死啊?
谢湛起身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脚崴了,痛得脸色狰狞惨白。
“你可真够废物的。”
宋禧嘟着嘴不满的说了谢湛一句,将他的胳膊架到她的肩膀上,一步步的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几百米之下深蓝色的河流,让宋禧心头一阵发凉,跳下去不死也要半残吧。
“没有路了,你是在这里等死还是跳下去可能会有一线生机,也可能会死。”
谢湛看了一眼湍急的河水,咽了一口唾沫,他不会游泳啊,就掉下去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跳吧。”
谢湛有气无力的说着,将身体的重量全部放在宋禧身上。
黑衣人见势不妙,这两人若是真从这里跳了下去,死了还好说,若是没死的话只怕会后患无穷啊。
黑衣人手执匕首脚尖一跃,飞身上前,宋禧见势不妙,狠狠将谢湛推了出去。
“噗嗤”
黑人的速度太快了,宋禧根本来不及避开,手臂上挨了一刀,顺势借着黑衣人的力量向后倒去,直落落的掉了下去。
溪水潺潺奔流不息,布满鹅卵石的河边,两个人昏迷不醒,其中一个人身上染着血迹。
“唔”
宋禧睁开眼就看到头顶那片蓝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扭头便找起谢湛。
谢湛先宋禧一步掉入水中,静直愣愣的往下坠去,若不是宋禧游过去拖着他,明年的今天恐怕就是他的忌日了。
宋禧做起来打量周围的环境,这里地势平坦一望无际,若是黑衣人也跟来了,就这情势对他们不利,必须要尽快找个地方藏起来。
宋禧缓了一缓,身体有了几分力气,勉强站起来,主持也。拽着谢湛的一只脚寻找合适的落脚处。
宋禧一边艰难的走着一边不停的抱怨。
“我天,这也太重了吧。”“这身体素质也太差了吧,还动不动就晕,你以为你是姑娘啊。”“什么武功高强,一到水里就蔫儿了。”“老娘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好想把你扔在这儿,自己走啊。”
夜色渐渐降临,森林深处传来阵阵兽吼声,寂静的森林里时不时传来几声翅膀扑棱的声音,吓得人心惊胆战。
在一处隐秘的山洞里,隐隐约约能看到几缕火光,走近一些就能闻到一阵阵肉香。
宋禧手上转着木棍,眼睛死死地盯着狗火上的烤鱼,当时掉到水里的时候,光顾着救人了,干粮包袱掉了,幸好宋禧早有准备,将要用的药丸做了防水处理,贴身带着。
“嗯…”
旁边黑漆漆的一坨突然发出声响,还动了一动,宋禧完全没有注意到,依旧盯着手里的烤鱼,不停的流口水。
谢湛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宋禧眼巴巴的盯着狗火上的烤鱼吞口水,像极了他以前养的一只宠物,每每到了饭点,它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宋禧翻了翻烤鱼,又拿近闻了闻,觉得已经熟了,不顾形象的张嘴就要咬。
“啊,好烫啊。”
“噗”
谢湛被宋禧这副蠢蠢的样子逗笑了。
“你醒了呀,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宋禧忙喝了一口凉水,觉得嘴里并不是那么烫了,这又拿起烤鱼用嘴吹了吹,继续埋头奋斗。
“好多了,多谢。”
谢湛依旧是冷冰冰的样子。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自诩武功高强,连一个刺客也打不过,掉了水里还不会游泳,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你跟我进山到底是为了帮我还是为了拖后腿呀?”
宋禧一边啃一边不耐烦的说。
谢湛突然冷下脸,眯着眼睛,十分肯定的说:“你不是宋禧。”
宋禧吃鱼的动作一顿,心里十分紧张,担心她不小心露出了什么马脚,被谢湛看了出来。
“那你说说,我不是宋禧我是谁?”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宋禧她不会游泳。”
宋禧心里松了一口气,吓死她了,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事呢?
宋禧低下头,带着几分伤感,做作的说:“若是搁以前的我,肯定不会去学的,毕竟我是镇国公府的嫡出小姐,一个人临死亡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以前所背过的诗经女徳,毫无用处,当你劫后余生重获新生的时候,你就会完全改变你之前迂腐的思想,毕竟人生在世性命最重要。”
谢湛没有搭话,虽然宋禧说的话里有几分道理,但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