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离歌抬头看着他,苦笑一声。
“那些人都不用正眼去看臣妾,别人手下的人,怎会真心顺服?所以臣妾让他们走了。”
“李公公,卫国来的陪嫁之人为何不在?”萧傲尘转头去问一侧之人。
李公公看了夏贵妃一眼,夏贵妃指尖微不自觉颤抖着,面色逐渐发白。
“皇上,皇后娘娘宫中的人,是贵妃娘娘安排的。”
锐利的眸子眯了一个度,萧傲尘冷冷睨着跪着的夏贵妃。
“贵妃,可有此事?”
“皇…皇上!臣妾是看那些卫国宫女下人不懂规矩,所以都派去学规矩了!”
夏瑾萱紧紧咬住下唇,即便是开口声音都控制不住的微颤。
“是吗?夏贵妃,本宫怎的听说,卫国的陪嫁之人都被赶去了做粗活?”
卫离歌盯着她,夏瑾萱一时不知如何圆话。
卫离歌轻嗤一声。
“皇上,臣妾已然听闻夏贵妃将卫国的陪嫁之人系数赶去做粗活,这事要传到了卫国,岂非伤了两国的情分?”
“皇上!臣妾…”
“啪!”响亮的一巴掌打在夏贵妃脸上,夏瑾萱趴在地上,面上还带着恍惚间的错愕。
“夏贵妃处置后宫不当,慢待皇后,差点伤了两国情意,即日起禁足宫中,无召不得外出!”
萧傲尘语气夹着怒意,可到底还是维护夏瑾萱。
“皇后起身吧。”
得到允许,卫离歌站起身,开口道。
“皇上,夏贵妃出言顶撞臣妾,不分上下尊卑,还想要动手,种种罪过,就这一点惩罚吗?”
萧傲尘看向她,不知是否是错觉,他竟觉得卫离歌眼中竟闪过一丝狡诈。
“卫离歌!你区区不受宠的庶出公主!竟敢如此诋毁本宫,还让皇上动手打本宫!你可知太后…”
“住口!”
萧傲尘本想看在太后和丞相的面子上放过她一回,没想到夏贵妃真是胆大包天这种时候竟拿太后说话!
“皇上!臣妾什么样你知道,你……”
“来人,将贵妃带下去,即日起夏贵妃降为夏妃,禁足云和殿无召不得外出,就让她为太后抄写佛经。”
“皇上,臣妾错了!皇上……”
两个公公拖着夏瑾萱离开,哭喊声逐渐消远。
“皇后,朕如此决定你可还满意?”
萧傲尘玩味似的语气,他倒真想知道,方才那丝狡诈是不是出于他的错觉。
卫离歌淡然一笑。
“皇上何必问臣妾,这要是卫国,恐怕早废为庶人打入冷宫了。”
“哦?”萧傲尘刻意靠近,卫离歌坦然自若看着他。
“那皇后可是觉得朕这般处置不妥?”
“皇上的妃子自然皇上说了算,臣妾虽是皇后也要听从皇上吩咐,况且夏妃有太后袒护,丞相又是重臣,但有些事……”
卫离歌微扬着嘴角,似有意味。
“皇上心里应该明白,谁有这么大本事让造纸坊听命于此,还在皇上指令未传达之前管事就畏罪自杀。”
果然,这个女子步步都在计划之中,萧傲尘越发觉得她有些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