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离吐了一口混着血的唾沫,挣扎着靠近最近的墙壁,坐了起来。
他直勾勾的盯着长夏,眼神平静的可怕。
“用不着这么麻烦,”他说,“你有更好的办法,让我忘记你还算不错的luó体。”
luó体……
长夏的心抽了抽,怒火蹭一下子冲到了头顶。
“我看你是连舌头都不想要了。”
成功的刺激到长夏,魏离很是开心。
果然,是人都有弱点。
眼前这个看似理智的心理学专家,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都说了,以你的本事,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这么血腥。”魏离再次正了正身体,让自己和长夏保持平视。
“催眠,对我催眠吧,对我设定催眠指令,忘掉刚才看到的一切。”
长夏愣住了。
紧握水果刀的手指松了松。
魏离对催眠这件事情,未免太过于执着了。
听到这句话,长夏反而冷静了下来。
“你是怎么进来的?”长夏问道。
魏离用下巴指了指门。
门完好无损,但是长夏记得自己进来时,锁好了门。
“你会开锁?”
魏离笑了笑,没有否定。
“为什么来我家?你有什么目的?就是想激怒我,让我对你催眠?”长夏继续反问。
魏离扭了扭被捆绑在锁链下的胳膊,竟一点使不上力气。
专业手法果然名不虚传。
他无奈的笑了笑。
这个误会,看来必要开解,不然分分钟废在这个女人手里。
“我来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情, 我按了门铃,你一直没有开门,但是我从楼下看你确实是在家,打手机也能听见手机在家里响。我怕你遇到什么事情,所以就擅自开锁光明正大的进来了。然后的然后,就成现在这样了。”
擅自开别人家的锁,进别人家的门,竟然还说光明正大。
长夏哭笑不得。
“当记者的都是这样厚脸皮么?”
长夏将锁链解开。
“你走吧。”长夏说。
终于得到解放,魏离忍痛活动了下双手。
“凭什么?”魏离说。
长夏吃了一惊。
这男人脑子有问题吧。
现在是她好心放他一马,他竟然问凭什么?
“我担心你安慰冒着名誉被误解的危险进来,却被莫名其妙的袭击。现在你连句道歉都没有,就想要我走?你觉得可能么?”魏离站起来,挪到茶几旁,抽了张面巾纸,擦拭脸上的血液。
长夏晃了晃锁链说:“看来还是把你绑起来说话,比较好。”
魏离笑了笑。
既然放了他自由,怎么可能再被一个女人掌握主动权。
趁长夏不注意,他上前一步握住长夏的双臂,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长夏的双手就这样被反剪到背后。
长夏抬头,魏离的呼吸正好拍打在她的唇上。
危险的姿势让长夏有些惊慌,她挣扎着想要和魏离保持距离。
却忘记此时的自己不过是裹着一条浴巾。
没有任何有力的束缚,浴巾很快从她的身体上滑了下来。
长夏再次以luó体呈现在魏离的面前。
俩人的身体之间只隔了魏离的薄薄的一层单衣。
长夏能清楚的感受到魏离坚硬宽阔的胸膛。
甚至,魏离衬衣上有几枚扣子,都感知的一清二楚。
这姿势如此的暧昧,长夏彻底失去了理智。
脑海中只剩下在网上学来的防狼绝招——将浑身的力气灌注在膝盖上,并朝着对方的某个私密部位,狠狠的抵了过去。
然而,膝盖运行到半路,就被魏离的双腿紧紧夹住,无法动弹。
长夏抬头恶狠狠的看向魏离。
却迎上魏离似笑非笑的目光。
“踢坏了,你可是要负责的!欧阳医生。”
自从被魏离莫名其妙撩了之后,长夏感觉自己心理有了障碍,每次洗澡都能听见若有若无的铃声,但是手机明明就在卫生间,并且没有任何反应。
只要在家,总是每隔十分钟就想去检查一下门到底有没有被反锁。
对,反锁。长夏在里面安装了坚固的,古式的插销。只要一动就能发出超级大的声响。
每次换衣服,哪怕确定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她都会小心翼翼,遮遮掩掩。
她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非的障碍症不可。
精神科医生,得精神障碍症,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长夏实在是郁闷。
又不敢找同事做心理咨询,只好自己在家里排解。
好不容易障碍稍微缓解了一些。
长夏又接到张队长的电话。
S市又发生了一起自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