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我这人从不下厨,所以只能委屈他和我一起点外卖。
外卖到的那会儿我还在房间打扮。
出了房间看到齐忆洲的侧脸,刀削般的下颚线无比清晰,眼神专注地寻找菜里面的花生,再把它一个一个挑出来。
我才想起来忘记备注,不要花生,我花生过敏,但我从来没有跟他说过。
我挑了挑眉,试探性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不吃花生?”
他都不带抬眼,淡淡开口,“你在节目里说过。”
“是吗?”
“《一起尝尝鲜》那档节目,第十六期,你吃了那道菜嘴都肿了。”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当时我不知道那道菜加了花生酱,为此我还休息了两天才好过来。
“那档节目三年前播出的吧,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说着,我坐到他身侧,歪着脑袋笑着凑到他面前,势必要从他口里探出点东西。
他的手微微停顿,眼里划过一丝不自然,可能是怕被我察觉,很快目光移到了别处。
语气还是那般淡然,“最近上网刷到的。”
我不是很信,“哦,有时间发给我看看呗。”
18
最近收到一个生活类的真人秀综艺邀请,名叫《客从远方来》
一群明星来到乡村做客,化身打工人和当地的果农一起作业。
我觉得是一个比较有挑战性的节目,对人生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体验,最重要是给的钱还多啊,很难不心动。
让我没想的是齐忆洲也接到了邀请,还没提前告知我。
艺人出发那天,我上车就看到了某人身穿一件冲锋衣,坐在前排的位置。
见了我,他快速摘下那副黑色的墨镜,嘴角噙着笑。
显而易见他早就知道我也参加。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目光流转泛出几分柔情,“给你留的。”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承认心底涌现了不一样的情感。
19
节目取景地较为偏远,坐了四小时的车程才到。
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开始接受任务。
首先抽签分组,很不巧的是我和齐忆洲不同组。
他对这个结果有点不满意,下意识拧紧眉毛。
我对他耸耸肩,服从安排。
第一个任务是在规定的时间内比赛摘果的数量,赢的队伍优先选择自己的午餐。
为了抢到最好的午餐,哨声响起,一窝蜂地冲向果园。
我还以为我摘的够快,直到看到齐忆洲提着满满的两大桶,我震惊了。
这速度,起码单身二十年。
摄像机大哥镜头从我的桶移到他的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也往我的桶瞥了一眼,眉间染上小得意,“这么慢,手不好使?”
这男人哪都好,偏偏就是长了一张嘴!
我白了他一眼,“啊对对对,没你的手好使。”
“这桶先放你这保管,晚点过来取。”
狠狠被刺激,我加快了采摘速度,手酸得快抬不起来。
结束了,我们秤算最后的重量,我们组就差一点点超越第一名。
虽然不是很在乎输赢,但是我看过第一名的大餐后,小小的失落。
齐忆洲抬了抬下巴,“你们那边不是还有一桶吗?”
嗯?那一桶不是他自己的吗!
我眼神向他传达自己的疑惑。
他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个“嘘”的姿势。
这一刻,他是如此耀眼。
心脏压抑不住躁动,周围连空气都是甜的。
大餐属于我的了。
20
连续几天忙碌,劳累且快乐。
在夜晚一群艺人偶尔会围在一起喝着小酒谈心。
会跟着村民一起看村里的非遗表演。
在无人的小角落,齐忆洲会捧着我的脸深情接吻。
接触越多破绽越多。
我下意识看向他,也总会迎上他的目光。
他会把好吃的夹给我,会在我吃的满头大汗的时候帮我绑上头发,做游戏时明目张胆的牵起我的手。
他甚至深情脉脉的对我唱情歌。
组里的人看破不说破。
21
节目安排了户外露营的活动。
我们在山脚下的空地扎营。
大家忙着准备午饭。
山上传来一阵声响。
突如其来的几块大大小小的石头猛地砸下来,齐忆洲及时勾住我的腰把我往身旁带,转身把我护在身前,用自己的背帮我挡住了几块石头。
接二连三的石块砸落,他“哼”地一声,我的心也跟着震颤了一下。
摄像机大哥的相机也被砸倒了,索性没坏。
没有动静之后,导演上来检查伤势,除了齐忆洲之外,还有两名工作人员被砸伤。
我吓得手直颤抖,焦急地开口,“你干嘛要替我挡,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他故作无事,“我没事,别担心。”
“我看看你的伤。”
掀开衣服那瞬间,我鼻尖发酸,眼红了,我的手甚至不敢触碰,生怕加剧他的疼痛。
好几块黑紫色的淤青,上面泛起血丝,还有被划开的伤口,背部没有一块好的地方,看着触目惊心。
“别哭,一点小伤。”
立马去了当地最近的医院处理伤口。
防止意外再次发生,我们转移了阵地,换在一处空旷的草原上。
后来了解到这一带因为地震频发,经常出现山体滑落的现象。
节目组由于自身缺乏严谨的考察,造成人员受伤而向我们公开道歉。
一时间那个为我受伤的男人登上了置顶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