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我有阿杰,我就可以过得特别幸福,此刻,我才发觉我是那么孤独。
若是在乡下,哥哥见到我如此被人欺负,他肯定会和她们拼命的。
想到此,我到也希望哥哥不在身边。
崔丽仿若战胜的将军昂首挺胸带人走了,我身上没了压制,便撑地起身,浑浑噩噩从彼岸西餐厅出来。
阳光倾洒在身上,我行走在油光闪闪的柏油路上,感觉每走一步,脚下都有一股寒冷刺骨的凉意,直钻心底。
我脑中无他想,只有刚才阿杰转身的那个瞬间,我实在想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不来向众人解释。
嘀!嘀!
扰人的车鸣不断响,我向路边靠靠,那车,却又跟上来,不偏不倚挡住我的去路。
“你是不是……”
我刚想发怒,车窗缓缓下落,易晋那张神人般的脸露出来。
唉!如此狼狈,却又偏偏遇到他。
“你是不是想嘲笑我?尽管笑吧,笑出内伤我不负责。”
“我为东郊市容而来。”
易晋薄唇轻启,他的气质和高雅的白色轿车很是般配。
“哦!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让路。”
心里的忧伤,让我不愿多走一点路,即使是绕过车。
“女人上车!”易晋命令我。
“不上!我是有夫之妇,不能随便上别的男人的车。”
“呵……在彼岸,人家并没有承认你是他的妻子。”
眸光转向易晋,我定定望着他,他嘴角轻勾,让我有一种痛扁他的冲动,然而我没有力气。
“他不承认我也是,易总麻烦你让路,不然……”
“不然什么?不要威胁我,我从不受任何人威胁。”
我把手指塞进嘴里,对付他不需要别的,只要一滴血就足够了。
牙齿用力,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易总原来是有骨气的人,这样咱们握手言和吧。”
易晋脸上带着不解,但还是从车窗伸出手。
他的手很美,纤细修长,简直秒杀钢琴家。
“不好意思手出血了。”被我咬破的手指在易晋眼前晃晃。
易晋的脸随即变得苍白,他大口喘着气,“萧……萧然……你……”
“易总我怎么了?”
我手指继续在他眼前晃,然后手指在车窗上点点,血迹便印在洁白的车上,形成一串耀眼的梅花。
“你……”
易晋额头青筋暴起,不断有汗珠渗出,他眉头紧缩,双眸带着恐惧。
这次怎么不晕了?不行,我得赶紧逃,待他清醒,一定会扒了我的皮的。
就在易晋大口喘气的时候,我掉头撒丫子就跑。
狂跑了有半小时,身上大汗淋漓,我心里不再那么压抑,舒畅许多。
咕噜……肚子叫起来。
我抚摸肚子,那么贵的牛肉就吃了一小口。
唉!好饿,我要找地方吃顿饭才是,可……
我望着周围,陌生的高楼,刚才一顿狂跑,我早已迷失在错综复杂的街道里。
“这位先生,请问你知道东郊惠民小区在哪儿吗?”
我拦下一位身穿休闲衣的男子,这男子怎么说呢,痞里痞气中又带着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