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清柠戴着特制手环,所有参赛队员人手一个。
遗憾的是听说今天白茶早上有点忙,和什么人较量着呢,据说从凌晨较量到天破晓,依旧不分伯仲。
而这个游戏呢,她并不是很担心,也没有要求白茶来。
规则简单,丛林生存,武器,食物以及一切必要工具都散落各处,用麻醉枪击中敌人就算是一场战绩了。
最后统计每个人的战绩,当然可以弃权,这算是苏清柠觉得比较人性化的设定。
在丛林晃晃荡荡一个多小时了,没什么收获。
唯一值得骄傲的是,她在树上看见一顶压缩帐篷,可惜树太高,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女的经过,苏清柠单纯善良的请她帮忙,女子一笑,矫健的身姿一闪,拿了帐篷,头也没回就走了。
苏清柠楞了,大姐,你说句谢谢都对得起我好吗。
失望是失望,但苏小姐坚强,继续游荡。
叶阡文在马路上一阵狂奔,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奈何交警追不上。
他戴了蓝牙耳机,叫手下解决交警,警鸣声听得刺耳。
他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苏清柠走在小溪边,倏地听见草丛悉索作响,她探头。
靠!是一条比她手腕还粗的蛇。
只见那蛇张着血盆大口,蛇身挺立,邪气地吐着蛇信子,它身上鲜艳的花斑在苏清柠看来,简直是恶心至极。
她有些慌了心神,但又快速镇定下来,她记得,以前哥哥给她炫耀过几次催眠曲,还教过她一次,很神奇。当时的苏清柠是学会的,可纵使她再天赋异禀,也隔了不下十年了吧,她还记的吗?
手上,攥着一片细长的叶子,之前摘下的,没想到有用,苏清柠放到唇边。
蛇似是感觉到她动了,微微向前移动。
唇迟迟没有发声,她也在怕。
怕到她想退缩,她看向手腕上的手环,明明只要放弃,很简单。
可是她犹豫了,第一次不想离开HG,不想离开……挪威吧。
那样的关头,每一秒足够她想很多的事情,人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吧。
害怕到不能自已,大脑自动出现各种各样的画面。
她后悔了吗?
自己也不知道。
唇哆哆嗦嗦贴近叶子,尝试发音。
结果,第一声就是刺耳难耐,别说催眠,没被刺激就不错了。
果然,蛇又一次向着她游来,煎熬的缓慢。
苏清柠随蛇靠近的距离后退,只是,不消几步,已经退无可退。
她尝试平静,闭上眼,尽量忘记一切,放空大脑,回忆着吹那首曲子。
良久,她都没有睁眼。
她以为蛇游走了,或者被催眠了。
刚一睁眼,大叫一声“啊!”
只见蛇就在她的脚下,只是已经被分了尸。
蛇头还在狰狞。
苏清柠一个不注意,一脚踩空。
摔在后面的小溪里,小溪浅,并没有擦伤。
只见叶阡文淡淡的说:“见到我你不用行如此大礼。”
苏清柠站起来,理了理衣服,一副活见鬼的样子看着叶阡文,“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就这个下场”叶阡文指了指蛇,擦拭匕首的动作没有停止。
苏清柠心有余悸。
“不过……”叶阡文欲言又止,像是在征求某人的意见。
“不过什么?”某人开口
“催眠曲真难听。”
“……”她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即使这样,她还是要感谢叶阡文。
叶阡文受宠若惊,见惯了有脾气的苏清柠,如今还真是不习惯。
“阿嚏!”苏清柠轻打了喷嚏。
吸了吸鼻子,她也知道自己着凉了,盯着叶阡文。
主要是盯着叶阡文的外套,一件长款风衣。
叶阡文看破,赐她二字真言:“没门。”
苏清柠气结,正常逻辑,不是男士很礼节的让外套给女士吗?
“你的绅士风度呢?”
“锁家里了。”叶阡文处变不惊地将匕首收缩起来。这是军用收缩匕首,叶阡文常随身带。
苏清柠走近,“我不管,把衣服给我。”
现在她衣服是湿的。总不能当叶阡文面脱了晒干吧,除非她把叶阡文甩了,可照着目前的形势是不可能的,他大腿这么粗,一定要抱呐。
可是苏清柠完全没注意到她那句话说的多暧昧。
好想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似的,他一定会对她好似的。
可话都说了。
收不回来,重点是苏清柠说的那么自然,一点没有尴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