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啦啦……”
一连串脆响。
水晶烟灰缸并没有成功砸中袁锐灏的脑门!
泪眼模糊间,我看见袁锐灏人一偏,水晶烟灰缸就越过他砸到了墙壁,再摔碎在地。
“当被疯狗咬了?”
袁锐灏咬牙切齿的重复着这句话。
我狠过了,火气发泄完了,我的胆量就又变小了。
我下意识缩缩脖子,紧张的盯着袁锐灏,生怕他趁我一个不察又扑过来欺负。
“你……呵!很好!你很好!”
袁锐灏咬牙切齿地看我。
那种如狼透着凶恶眸光的神态,真的好可怕。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我就继续警惕地看他,一动都不敢动。
就在这时,袁锐灏突然打开抽屉,从中拿出一叠钉好的A4纸丢过来。
我出于本能动作接过来一看,发现这里面的文字,竟是对我的详细调查报告——
郁馨蕊,91年3月8号出生。
1.出身中农家庭,刚出生那一年,郁家拥有村里第一幢楼房。
三岁时弟弟郁小锋出世,郁家一夜暴富。
2.五岁时,家里长辈尝试做生意失败,全部家产赔光,还欠下巨额债务。
同年父亲逃了,母亲跑了,姐弟跟着叔婶爷奶举债生活,日子清苦。
3.十岁时,父亲走私毒品被捕。
母亲起诉离婚成功,净身出户,不要孩子。
同一年冬天父亲被执行枪决,爷爷奶奶双双被气病、气死。
4.十八岁时高考落榜,进入陈氏旗下万色绣品第八工厂做刺绣普工,一呆八年。
同年,家里偿清早年欠下的全部债务,日子好过起来。
5.二十二岁冬天,弟弟查出原发性严重肾衰竭病症,住进本市第一人民医院接受住院治疗。
6.二十六岁,也就是今年本月,从万色绣品第八工厂辞职。
两天后,也就是今夜九点,进入路家经营的鸿光娱乐会所其中一家夜总会上班,从而‘巧遇’袁总(你)。
等我看清第一页上面这一行行特地加粗的黑字简报,我的眼睛立时瞪大了!
我根本没有心思再去细看那后面十多页纸上的各种详细报告中,到底还写了哪些有关我身份背影、生活情况的细节了!
我无比震惊的抬头瞪看着袁锐灏,连质问的声音都明显颤抖了:
“混蛋!你居然,居然调查我?这是为什么!”
“你说呢?”
袁锐灏嘲讽的冷笑一声。
紧接着,我还听见他用压抑的口吻继续说:
“你,成功了,女人!”
“这世上,还没有哪个女人在跟我袁锐灏上床后,敢当着我的面说,当作被疯狗给咬了!”
“不管这是你的真心话,还是你故意说出来刺激我的。你用来对付我的手段伎俩,都成功引起我的兴趣了。”
说到这里,袁锐灏双眸恶狠狠的盯着我,似乎是恨不得亲手掐死我。
可他嘴里却又继续说着话。
一句充满厌恶、鄙弃、轻蔑又透着霸道得猖狂的宣言:
“我决定留下你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女人到底有多虚伪!有多大能耐!能继续演到什么时候!”
“从今天起,我花钱包yǎng你!允许你继续呆在我身边!感恩吧!”
这番话简直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
特别是最后三个字,简直听得我想吐血,我又一次成功被他给刺激疯了。
我抓住那一叠资料狠狠丢向他,开始歇斯底里的吼着他:
“你有病啊!谁要被你包yǎng!”
“你以为是个女人,就一个个的上赶着盼着给你做,脑残的围着你团团转啊!”
“我告你,我郁馨蕊就是天下男人死光了,找不到男朋友了,嫁不出去了,我也不想再见到你,成为你的女人!”
“我有多讨厌你,我有多恨你,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眼瞎了吗?”
“我告你,你在我郁馨蕊的眼里,你就是一坨屎……不!屎还能化肥养地种菜种花呢,而你,连一坨屎的价值都!不!如!”
我是真的彻底失控了!
我的理智都被抛到脑后了,冷静都被狗啃了!
该说的不该说的,能说的不能说的,我都一股脑吼出口。
我彻底把袁锐灏给吼得诧异了,然后震惊了,然后愤怒了,最后疯魔的扑过来死掐我的脖子!
窒息!
我立时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