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这个男人,我有幸被迷醉酒吧的李老板看中。
那天他碰巧在酒吧门口抽烟,就“正好”看到了我上演的戏码。
他说我演戏很有天赋,也很懂如何取悦客人。
还说,比他用钱砸出来的头牌都好用。
我笑着奉承,说着不敢当不敢当。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男人对女人献殷勤,目的在什么地方,我都懂。
我打消了他那种想法,但是同时接受了他抛过来的的橄榄枝,“李老板,你相信我,我经验丰富,但缺钱,需要包吃包住,所以在你这赚的钱我们三七分,你七,如何?”
李老板笑了,经验丰富说明我早就破处了,另外,三七分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人的劣根性让他屈服了。
我笑了笑,重新掏出烟,点燃,沉醉。
工作了一周后,我渐渐习惯了这里的规矩。
有一步一脚印慢慢往上爬的,也有一睡成名的。
不过,我没想到,那一场相遇来的这么快。
像往常一样,我穿着兔女郎的服饰,走进了一间包厢,送好酒水,就准备出来。
可是,今天不一样。
李老板早就说过,这一包厢的人非富即贵,不能招惹,就算招惹了也要懂得明哲保身,我的那一套小心机小聪明都得收敛一点。
从我刚进来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一个微带凉意的目光一直胶着在我身上。
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清冽的声音响起——
“等下。”
我脊背一直,脆生生的开口,“先生,你有什么事情么?”
“转过头来。”
兔女郎的头饰很长,离开包厢都需要弯着腰走,我有些局促,头饰不稳,一下子偏到了一方,我全身血液倒流,紧张的不敢动。
他没让我把头饰取下来,我便不能取,仍由那种劣质的发卡把我的发丝一个个连根拔起。
这点疼,就全当做他给我的考验吧。
我低着头,不敢看着前面的人。
那个男人站了起来,他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穿着正儿八经的商务装,带着价值不菲的奢侈表,皮鞋一眼就可以看出是纯手工制作。
我低着脑袋,垂落的发丝替我竖起了一个屏障,他看不到我的脸,我也不用被他看穿到赤裸裸。
但我没想到,他可以比我想象的更要轻浮。
略带凉意的手指触碰到了我的下巴,我整个人犹如电击,浑身能感受到的似乎只有那个温润的手指,带着一点薄茧。
我头上的疼痛都消缓了一点,小腿麻了,站不住了。
他用力勾了勾我下巴,我才斗胆看了看他的面容。
他眼底是一片冰川,冷意四伏……更如同他的嗓音,让我无地遁形。
“兔子,你叫什么?”
我咽了咽口水,勉强回复,“先生,我叫薇拉。”
薇拉是我的英文名,准确来说是在特殊场合才用的英文名,我不懂英语,薇拉怎么拼写都不懂。
我以为这样就完了,可是就在下一秒,他突然俯身凑在我的耳边,男性的气息喷薄在我的耳垂上,温暖的电流让我浑身战栗。
“你就这么喜欢,被千人骑?”
他冷淡到极点的语气让我一颤,嘲讽的话语更让我耳尖透红。
我醍醐灌顶,他的一句话,让我从天堂一下子遁入地狱。
过了一会儿,一个看起来痞了痞气的人凑了过来,在我和他之间打量了很久,“哟,小妞口袋里装的是不是我们陆总给你的去疤药?”
我猛地一抖。
陆总……
难道他就是那天我碰瓷的那个人?
“这瓶药我怎么求都求不来,这小蹄子倒是好本事……”那痞里痞气的男人把玩着药,嘴里念念有词。
而那个男人却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嘴。
“小司,你的另一只耳朵,是不是不太想要了?”
话音刚落,我就反射性的看了看那人,果然少了一只耳朵。
气氛顿时停滞了一般,那男人恶狠狠的剜了我一眼,然后离开了包厢,陆陆续续的包厢里除了我和陆总,其他的人都撤了。
我的手捏着推车,从牙缝中逼出几个字,“先生,我不卖身。”
“呵……”男人点燃烟,烟雾袅袅中,“有区别么?”
极度尴尬后,男人似是想起了什么,对我说,“我听说你有个脑瘫的弟弟?”
我正欲说什么,男人温凉的手指却封住了我的嘴,眼底清明,“不要同我说生活所迫,来迷醉的女人目的都不单纯,野心更是大。”
“看来,你上次是嫌我钱少,来这里买了,不过……”他碾灭烟,似笑非笑,“兔子,要不要来我这做事?”
离别时,他递我一张名片。
盛世总裁,
陆景时。
我望着他的背影,这个名字在荣城,可以说是如雷贯耳,无人不知。
贵人相助,我再不识趣就是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