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陶子拢共赚了三万。
高遇精力好得难以想象,每次都要很久,从浴室到卧室,哪里都有他们欢愉的痕迹。
不知是他对她没有先前粗暴,还是她已经适应了他的粗暴,总之,陶子沉溺在欢愉里的时刻越来越多。
期间高遇电话响过一次,他没马上接,完事后才回拨过去。
那边是女人的声音,陶子听见了。
还听见那女人问高遇在干嘛,想不想她。
高遇说在睡觉,想。
陶子忽然抱住他的腰,汗湿的掌心贴在他硬实的腹肌上。
那女人说明天她就回来了,好想见到他。
高遇说那明天见。
他放下手机,转过身来看着陶子,抬起她下巴,“没喂饱你?”
陶子不说话,眼里起了层浅浅的红,“怎么不让她给你生孩子?”
高遇目光中的欲.望倏地散去,只剩一汪寒潭。
女人一旦起了醋意,可就麻烦了。
陶子眼里话里都含酸,他不喜欢。
他坐起来抽烟的时候,陶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不过她没意识到自己的酸,只是觉得很委屈。
腿.根那里还疼。
小K说以后可以洗掉,但洗纹身更疼。
总归都是她疼。又疼又羞耻。
她不明白高遇怎么能够跟她翻云覆雨之后,还能跟女朋友甜甜蜜蜜打电话。
这男人最爱的也许只有他自己吧。
没等她多想,高遇的欲.望又卷土重来。
早上,陶子头一次醒来发现枕边人还在,睁眼就看见他一手给她脑袋枕着,一手拿着手机看。
“不好意思……”陶子赶紧把头挪开。
高遇抽回胳膊,眼睛就没离开过手机。
“那个……高总不同意我辞职。”陶子眼巴巴看着他侧脸,期望他能帮一把。
人家冷冷回道:“想办法让他同意。”
“要是我一直不去上班,他又不开除我,我算不算违法,会不会被罚钱?”
高遇终于放下手机,捏起她下巴,沙哑的声音带着笑意,“我只知道你晚一天搞定辞职,就会被罚钱。”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陶子丧着脸起床,腿酸得差点站不稳。
昨晚还真是疯狂。
陶子背对着他,一脸的落寞跟沮丧。
强撑着酸痛去公司,半路上接到母亲电话,陶子本就阴沉的脸,一下子全拉了下来。
“他们把咱家砸了,还打我跟你弟!呜呜呜……还有没有王法的……陶子,你到底招惹了谁?那帮人说是来收拾你的……”
赶回去时,家里已经一片狼藉。
母亲坐在沙发上哭哭啼啼,陶子第一时间进屋里看弟弟。
陶林两边脸又红又肿,双眼通红。
陶子跑回客厅,见母亲的脸也红肿着。
“谁干的?”她颤声问,强烈的愤恨从脚底涌到天灵盖。
“我哪儿知道啊!他们说是冲你来的,你不在,他们就拿我跟你弟撒气!陶子,你……你到底惹上什么事了?!”周广莲语气里尽是埋怨。
“他们几个人?男的女的?”陶子逼自己镇定,理清思绪。
“四个……不对,五个!四个男的一个女的,打我们的就是那个女的!”周广莲想起那女人的脸,既害怕又痛恨。
她不明白,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这般恶毒?
陶子到底跟这些人结下了什么深仇大恨?
“她都打你哪了?”陶子闭了闭眼。
“脸。就啪啪一个劲儿扇巴掌,扇完我扇你弟,你弟从床上跑下来,他腿都那样了,哪能跑啊,一下来就摔了,硬从卧室爬出来。那女人看见他,立马让两个男人把他摁住,又是啪啪一顿扇。后来他们走了,我才扶他回床上。”
“那女的长什么样?”
“高高的,瘦瘦的,脸有点长,不过还挺漂亮的。对了,她左边脸上,眼睛正下边儿——”
“有颗痣!”陶子抢过话,杏眼都快瞪突了出来。
周广莲使劲点头,“对,有颗不大不小不深不浅的痣!”
沉默一会,陶子抬起眼,声音很冷,“她扇了你几下?”
“那我哪儿记得清……就知道她劲儿大,扇得我好疼!”
陶子箭步冲到陶林床边,“她扇你几下?”
“十下。”陶林数得清清楚楚。
花了大半天才把家收拾干净。
周广莲只知道唉声叹气,活全让陶子一个人干了。
为数不多的几样电器都被砸坏,周广莲犯愁,以后可没电视看了。
“过几天我买台新的。”陶子怕她没电视看,闲得发慌又去赌。
从家里出来已经下午四点,陶子坐在公交上,冷着脸拨下高遇电话。
那边一接,她就哇地一声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