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所有的顾虑都因她这一句话而消失。
意到浓时的肆意而为,呼吸交缠着,温度一寸寸的攀升。
言玉外套的一只袖子松松垮垮的挂着,谢图南将它脱去时她没忍住痛呼了一声。
疼的言玉瞬间清醒了不少。
谢图南闻着空气中越发浓重的血腥味,站起身,开了灯。
言玉盯着手臂,外套已经被血。湿透
谢图南察觉到什么,已经找出来一个医药箱。
在旁边坐下,一边慢条斯理的挽衣袖,边对她说话,“转过来。”
言玉脚尖沾了地,终于是清醒不少。
侧身把手臂伸出去。
“怎么弄的?”
言玉垂着眼,语气轻飘飘的,“那些人给我下药不让我走,拿酒瓶砸我的时候我用手挡的。”
谢图南几下把衣袖剪开。
细白的手臂上一大片淤青,玻璃碎片划破的伤口,还有细碎的残留在皮肉里。
她说的轻描淡写,要不是刚才没注意碰到,她还像个没事人一样。
谢图南抬眼扫她,准确又利落的帮她处理伤口。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她言玉,就是个面团,想怎么捏怎么捏。
性子无趣又懦弱的一塌糊涂。
这些年别人都是怎么说她的,谢图南也听过一二。
不过现在,他倒是觉得也没有那么让人乏味。
看着手臂被纱布一截截包扎好,言玉勾了勾嘴角,分明就是达到目的了的狡黠,面上却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谢先生,你不会赶我走的吧?”
言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谢图南下一秒就把纱布扔到茶几上,按着她的后颈往自己身前带。
嗓音低沉,眼底漆黑,“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赶你你走么?”
言玉眯着眼睛笑,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手臂却圈住他的脖子。
不回答他这句话,而是直接凑近他的脸,用脸颊轻轻蹭了蹭。
谢图南没动,任由着她。
碰到的一秒钟只感觉又软又热,像跟羽毛一样在心口上撩拨。
谢图南眼神一暗,捏着她的下巴覆了上去。
打得火热间两人进了卧室,摸着黑,言玉被压在柔软的床上。
摸着空仰头呼吸,受伤的手臂被皮带系着挂在床边。
恍恍惚惚间言玉感觉自己有一种深陷其中的错觉。
她偏过头,看着落地窗外遥远处的通明灯火,眼角通红。
……
……
一大早言玉穿好了衣服站在镜子前,把衣领往下扯扯,露出的皮肤上痕迹明显。
长舒一口气,完成了什么任务一般。
言玉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打开浴室门,看着床上的的男人,用手指梳了梳头发。
转身正要去穿鞋离开,身后刚才还没有动静的男人此时出了声,“站住。”
言玉低耷着眼睫,回过身,抖着一把软软的嗓子,“谢、谢先生。”
坐在床边的男人表情阴郁,完全是与昨晚不一样的神态。
“准备走?”
“是啊。”
谢图南没说话,看她格外乖顺的脸,眉眼间却有如乌云压顶,手里举起一支手机。
语气冷冰冰,“录完就准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