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让自己冷静下来,起身去自己房间拿了被子盖在知远身上,看他似乎比刚刚好一点了,昏暗的房间看不清楚他的脸色,可依忽然觉得很心疼,为什么难受痛苦都忍着不吭声呢,都靠自己硬撑着过去吗,没有在犹豫,隔着厚厚都被子,把知远抱入怀里。“师父,抱抱很快就不冷了,”她喃喃道,折腾一晚上,累极的睡着了。
热,无比都热,知远感觉自己行走在无边无际的沙漠,走的再也走不动了,他蹲在地上心里无比的绝望,会有人来救他么,不会的,就跟之前每一次一样,要靠自己咬牙坚持下去,知远不断的给自己打气,应该要继续往前走,但是却怎么也不想动了……….
绝望间感觉有人踢了他一脚。
踢了一脚?
知远清醒过来,睁开眼看到长长的带着香气的头发,再往上是可依秀气的脸庞,他感觉身上的沉重,是可依压着两床厚被子在他身上外加她的半个身体,他略微挣扎了下,可依下意识的把他搂在怀里,一只手摸着他的头发,一只手被他紧紧的握着,“师父,不难受不难受,很快就好了。”
知远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温暖,从小到大被父亲训练锻炼只能靠自己,再大风雨,再大苦难都自己扛过来了,生死都是自己的事情,况且这样小小都感冒发烧是家常便饭而已,只是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人那么在意他的生死,他心里有种说不清楚的滋味,这种感觉犹如一股温泉,慢慢的流入他的心田,流遍他的全身。闭着眼,自制力极强的他,放任自己此时的虚弱,但是扣住手中的小手却缓缓的,缓缓的慢慢收紧,就算是长年在黑暗中的人,看到阳光也会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抓住的吧。
次晨,阳光撒在可依的脸上,她皱了皱眉,脸埋在被子里蹭了蹭,翻身继续睡,没过多久,急促的门铃声把她吵醒,她挣扎着坐起来想下床去开门,没想到知远先一步走向大门了,“师父,你好点了吗?”她有点局促,本来是想照顾他的,没想到,睡的比他还沉。
“我没问题了,”知远没有回头淡淡的说,可依分心的在想这个时候能来敲门的,八成是廖庆,总觉得他跟师父感情不一般,难道真的有基情?表面说发烧没关系,结果还不是早上就巴巴的赶来了,她有点感慨又有点感觉心里酸酸的。
知远自然是不知道他亲徒弟已经把他划分为“同志”了,打开门果然是廖庆提了早餐在门口,廖庆进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沉思中的可依,难道一个晚上就把事都办了?应该不可能吧………,挑了挑眉,“昨天可依火急火燎的给我打电话说你发烧了,我特意买了早餐来看你的,”他比了比手上早餐“看你的脸色是没什么问题了,女孩子就是喜欢瞎着急,哈哈,”
呃,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因为知远只瞟了他一眼,转身就进去了,可依因为他轻视女同胞,翻了翻白眼没理他,廖庆惯性处理尴尬的局面,当即假装咳了咳,“先吃早饭吧,等会该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