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的温初九失魂落魄的坐在秋千上。
天空早已经被夜幕所笼罩,除了路边稀稀落落的路灯以外,唯一剩下的光芒只有从别墅里照射出来的灯。
她独自一人坐在秋千上,晃动着秋千,将自己的双腿在空中微微摇晃着。
以前她最喜欢这个秋千了。
她还记得这个秋千是她刚来霍家时,霍韶光见她不适应亲自叫人给她建的。
那个时候的她九岁,霍韶光已经十八岁。
在霍家她最先接受的也是霍韶光,她记得自己总是爱跟在他屁股后面喊他韶光哥哥。
而他不论自己多忙多累,都会亲自叫她功课。
那会儿她怕打雷,一直雷雨季节,大半夜的她就会偷摸着跑到霍韶光房间,跟他睡同一个房间。
每年都如此,好像一直到她自己知道男女有别了开始,才渐渐疏离起霍韶光。
因为她发现自己对霍韶光产生了异样的情感,她知道自己喜欢上了霍韶光。
可是两人是兄妹的枷锁却紧紧的铐着她,使她渐渐疏离他。
一直到那天晚上,她的韶光哥哥就真的变了……
秋千上,她低垂着脑袋,并没有看见从别墅里走出来的那个男人。
眼睛里蓄的泪花越来越多,好像下一秒就会掉下来一样。
她粗粗喘了好几口气,好像并不能将她心里那份委屈平息下来。
她忽然开始自我怀疑起来,留下这个孩子,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若是将来这个孩子真的生下来了,却悲伤了私生子,野种的骂名,她要怎么办?
那样的事情,她真的想都不敢想。
“初初?”
男人温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还不等她抬起头来,简肃礼已经单膝朝她跪下,一张绝色的俊脸上带着满满的担忧。
“怎么了?”
他的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已经掉下的泪珠。
温初九看见他粗重的喘着气,想把心里那股委屈劲儿给憋回去。
可是当她已触及到他那双湛蓝色的双眸时,所有的委屈在那一刻倾泻而出。
“啊礼……”
她紧紧拽着自己的裙边,带着哭腔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即便是哭,她也是压抑着自己的。
不敢苦出声来,只有眼泪不停的掉着,所有的哭咽声都被她吞没在口里。
简肃礼见不得她这幅委屈的模样,心里一疼,身子往前靠了靠,将女孩的头压在自己的肩头上。
“我在。”他的声音如羽毛一般轻轻扫过她难以平复的心:“想哭就哭出来,哭出来了或许就会好受些。”
女孩的手拽住他的衬衫,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哭出来。
都说一个人只有在信任的人面前,才会卸下所有盔甲。
就如现在的温初九来说,如今她唯一最相信的人只剩下简肃礼一个人。
即便两个人失去了联络那么多年,如今再见,他们对之间彼此的那份信任依旧没有变。
温初九已就把他当成自己最信任的那个大哥哥,在他面前,卸下所有的伪装,她才是最真实的那个她,最脆弱的那个她。
她将他的衬衫拽的皱巴巴的,上面还挂着她的眼泪,可是男人并没有任何怨言。
只是一声一声的安慰着她,一次又一次的说着‘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