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查了。”
说罢,就见这位将军一把捞起地上又臭又脏的村妇,大步往溪边走去。
曲平众人在后头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但还是招呼上护卫队,在其后保持十米距离跟随。
到了溪边,申屠偃月把肩上扛着的人儿扔进了溪水里。
毒性太烈,申屠偃月这般的人还能保持几分清醒。
而顾承欢早就失去意识,只感觉自己被火焚烧,痛苦不堪。
突然被扔进水里,冰凉的溪水包裹了她全身,顾承欢干脆舒服地潜入水底。
谁知她很快被人从水底里捞起来。
申屠偃月此刻脱去了身上衣衫,除去面具,低头看这村妇——
脸上的淤泥被溪水洗净了一半,脸上一边白嫩无瑕,一边满是脏泥。
他大手掬起一捧水,往她脸上一顿粗鲁的揉搓,一张娇艳欲滴的素净脸庞就这样出现在他手掌下。
这样的姿容,哪会是什么普通的村妇!
申屠偃月探究的兴致一起,一手搂着她,单手褪去她那沾满污泥、散发恶臭的衣裳。
掌心裹着雪白细腻。
这是一具极曼妙的身子,触目之下雪山沟壑......
他体内燃起的燥热,一阵一阵地往上翻涌!
申屠偃月不再犹豫,抱着她,二人双双潜入溪中。
冰凉的溪流只可消去一两分热意,不够!远远不够!
贴上那绸缎般凉软的肌肤,才能缓下一口气来。
顾承欢昏昏沉沉中恍若抱住了一个大石头,石头坚硬带着令人渴望的冰凉,恰能解她身上的火。
她扭着身子,往上贴,周身的流水,都被熨烫得温热起来。
申屠偃月以口为她渡气,一把将她从溪水中捞起。
这女人很美,借着月光,通身竟看不见一丝瑕疵。
眼眸里有一团火暗沉下来,申屠偃月压不住心头的兽,不再怜惜地攻陷她的城池——
“嗯......”
她呜咽起来。
绵软无力的双手妄想推开他坚硬的胸膛,却将他眼里的火撩拨得更厉害......
她在一片浮沉中挣扎着张开眼,只看见他硬朗的脸埋在身前,大颗的汗珠从他眉峰滴落至她身上。
“你.......”
申屠偃月挺身,勾唇一笑。
——
第二日,日上三竿。
“小娘子,小娘子你快醒醒!”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顾承欢勉强睁开眼睛。
侍女妆枝趴在自己身侧,“妆枝......”
这一开口,顾承欢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到了。
她挣扎着想起身,浑身却像被碾压过一般,没有一处不酸软疼痛,腿心惨烈更甚。
昨夜的荒唐一下子涌入脑海——
申屠偃月、溪边,还有意识昏迷的自己!
“小娘子,你怎么样了?”
妆枝一脸焦急。
她和小娘子历经千辛才从青楼之地脱身,逃跑到山林里躲避,却被这半路杀出来的申屠将军抓住,现下非要说两人是刺客!
昨夜将军遇刺前,妆枝被打发去帮忙做伙食。
她想着小娘子如今满脸脏污又一身臭味,怎么也不会遭人污了身子,便低头去做伙食去了。
却没想到小娘子被扔进溪水里洗净,露出了原来的面目......
等妆枝再见到顾承欢,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顾承欢原本的衣裳上全是污秽泥土,已经被申屠偃月扔在溪边了。
她现在浑身赤裸,只裹着一件宽大的衣袍勉强蔽体,裸露在外的脖颈和手腕上满是暧昧的红痕。
妆枝看这衣服款式和料子,猜到只能是来自那位将军的,昨夜经过便猜到了个大概。
自家小娘子从小就是太守和夫人的掌上明珠,被卖入青楼好不容易保住这身子,被将军夺了去!
命运多舛,令她这个奴婢也悲痛不已,“小娘子,都是妆枝没有照顾好您!”
顾承欢摆摆手,口干得说不出话,由妆枝扶着才勉强坐起来。
这才发现两人现在正躺在物资车上,物资车正摇摇晃晃地向前行驶,“别说这些了,这是往哪里去?”
“夏至城。”
妆枝绝望地说道。
她们主仆二人费这么多心思就是为了逃出青楼,逃出夏至城,谁知却被这将军误打误撞又带回城里了!
“小娘子,要真回了夏至城,咱们可不完蛋了吗!”
顾承欢闻言阖上双眼,重重叹了口气,“不,我们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