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旬末,各宫的筹备工作已近尾声。平卯岁近来整日整日睡不着,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手底下的人都是他才从民间调上来的,生手,事无巨细都得交待的清清楚楚。
忙的昏了头,人老了,精神气也没往常好了。伺候的时候难免疏忽了些。
仲夏时分钓酿的鱼罐头竟让猫啃了个精光,御膳房炸了锅,东风院吩咐拿出来的山雨花茶愣是被一个毛手毛脚的丫头翻了个底朝天。
东风院的故人一向寡淡清高,对此番小事自是不会问理。只是这宫中料理了这么多年,平卯岁对自己的力不从心有些颓丧。
雍凤殿召唤了他,拾掇拾掇便过去了。
走到门口才发现脚上的鞋子穿了不同样的。一时尴尬,左右为难。
里头的人唤了声,他便咬咬牙进去了。
还未来得及福礼,不同以往情绪的声音传入耳中令他莫名打了个颤:“东风院近来闹了什么事?”
笔墨画迹刚刚收尾,残笔极有韵律的一勾一撇,一副气势磅礴的山水画便完成了。平卯岁喏了声,把如日来芝麻蒜皮的小事说了一遍,末了,抬头瞄了一眼上头的脸色,加了句:“可是要为尹夫人换个地?城郊外平仓宜都刚劈出来的小山庄,风水还是不错的,适合清雅之人居住,奴才再派几个麻利的丫环伺候着?”
楼凝抬头看了他一眼,甩了笔杆子,从书桌后走出来:“你是嫌我这后宫不清净了是吧?”
“奴才不敢。”
今日恐是心情不佳。左右听着都呕着气。平卯岁低头在心里叨念了几遍菩萨,手心渐渐渗出了汗珠,尤其是见着自己脚底下的两只不一样的鞋子。
“行了。你派人抄办此事吧。”这一回答算是应允了。平卯岁松了口气,便听的他紧接着问:“明日的祭祀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只是这文大人······”
听到‘文大人’三个字,前面的脚步一转,推开木门的手顿了顿,侧了身,问:“还未回?”
“是。昨个文府上有人过来报信说,三槽拄地已经被谋反的人包围了,兵力虽不济,但都是老百姓组织的,文大人心善,不想通过武力解决,已经和那些老百姓谈判了三日了。”
楼凝眸色微漾,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来,跨步走了出去。平卯岁跟了上去,禀道:“兵部的于大人霸占了三槽,奴才担心文大人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
走廊上,清风徐徐,挂在廊下的红色灯笼随风摇曳。竹笼下坠挂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笑道:“平公公,你觉得文长依这个人如何?”
平卯岁脚步一顿,没想到王上会问这个问题,琢磨不透这问题背后的用意。自是端满了水说话的,“文大人聪明果决,能力······”
“好了,你的这些话我从小听到大,耳朵都快生出茧来了。他要真这么果决,至于被几个老百姓给绊住了脚?!于豪那个人,野心大,耳根子软,听不得底下的人吹嘘,以为拿着兵符便能谋反,也不想想,本王留着他干什么!”
平卯岁听着这几句话,琢磨了一下,拿捏不准,便也没吱声。
一个晃神之际,人已经走出去好远,他快步跟上,听道:“那边的事明日再说吧,赶不回来便赶不回来。”
不知为何,这个在宫中任职多年的公公,听完最后一句话后,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凭借宫中多年的经验,他是越发觉得这宫中不会太平多长时间的。
不——
他转头望着远处的天际:应该说,这个天下太平不了多长时间了。
这本书到这里就完结了,好舍不得,文中肯定有我思虑不周的地方,或者是没想起的漏洞,但是亲们无怨无悔的陪我到最后,到结局,真的真的很感动。再次感谢所有关心和支持此书的读者们,如果没有你们,就不会有我这本书出现。
最后再推荐一本我觉得特别好看的书《情戒难逃:首席,近来可好?》(http://www.fenbaner.com/book/62393),这本书的故事特别精彩,希望和大家分享。
最后的最后,等待我开新书!我爱你们!
《情戒难逃:首席,近来可好?》
第1章 那你开价,我买你
夜未央,酒意微酣的时刻,在这个地下酒吧,每个夜晚都是不停的狂欢。这样灯红酒绿的游戏人间,来来往往都是拥吻亲热的男女,那音乐的声音,像是能消除人在平日里的苦恼一般。
陆安染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却是酒过三杯,已然醉意熏熏。捂着脑袋,神色迷离,绯红的唇瓣扬起,勾勒出一抹浅浅的痴笑,喝醉了的女孩,总是最美的。
五光十色的灯光之下,她的模样像是误入人间的精灵,不染一丝人间烟火。
“安染,安染!”
顾夏找到女孩的时候,她已经倒在吧台上,没了多少意识了。
眯着盈眸,看清了眼前的人儿,陆安染勾出浅浅的笑意——
“夏夏,你终于来了。”
“我的陆大小姐,你是喝了多少啊!”
顾夏看着那空了的酒杯,简直要被这大小姐给吓死了。
大晚上说自己离家出走,要去混酒吧。要知道,这可跟她认识的那个从不沾染这些坏事的陆安染完全不一样。陆安染是陆氏的千金,平日里永远都是那么的乖巧善良,好像没有见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除了,现在。
“我让哥哥来接我们,送你回去好不好?”
“不!我不回去,那不是我的家!”
陆安染红了脸颊,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梦是醒了,只觉自己身子轻飘飘的,可心里却堵得好难受。
母亲的离开,在她还没有完全能接受时,她最爱的父亲,最引以为傲的爸爸,就要接回他在外面的女人,以及那个女人生的一双儿女。
可那个女人,今天才步入陆家大宅的第一天,就理所应当的搬去了母亲的房间。陆安染一时无法接受,所以说了重话。却被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责罚,于是气不过就跑出来了。
其实,她不对。
只是今晚,想不做一晚陆安染。
太过容忍与理解,只会让她自己都讨厌这样的自己了。
“其实,我知道自己不对……那也是爸爸的亲生儿女,是我的哥哥姐姐。”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其实她才是不该存在的。母亲,才是介入父亲和那个女人之间的第三者。
“好了,不想了,在这里等我。”
顾夏需要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给哥打个电话,这样的嘈杂,让她根本开不了口。
可陆安染迷离的眸子就这么看着顾夏的身影走远,蹙眉,以为夏夏丢下了她,摇晃着下了吧台前的座位,想要跟上。
其实,她真的不适合这种地方,陌生的也让她害怕。
但目光所及,已经没有了那熟悉的背影。
耳边那噪杂的音乐让她越发心急,她不知道自己走入了哪一条长廊,被眼前那些形形色色正在耳厮鬓磨的行为,吓得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她才只是刚满了十八岁的高中生,这些事情,在学校都是坚决不允许的!
那慌乱的脚步加快,却是迎面撞上的那冷硬的胸膛时,蓦地捂住了额头。抬起眼眸,那楚楚可怜的盈眸中多了几许疼意。
却是下一刻,那本迷离的神色变为了怔然。
淡淡的灯光下,男人一双深黑色的瞳孔像层层晕染过的水墨画,好看的眉宇微微蹙起,高挺的鼻梁无可挑剔,菲薄的唇轻抿成一条线,似乎对于怀里蹭上来的女孩这样的做法,透着几许冷漠。
陆安染从没见过这么好看到无可挑剔的男人,不免有些出神,也不过片刻,就意识到自己好像冒犯了。
颌首道歉,声音中带着急促:
“对不起,我……”
“还是制服诱惑,嗯?”
那低沉中夹杂着些许暗哑的嗓音幽幽从她头顶传来,陆安染不解抬头,对上那深邃的黑眸,从里面她看出了很明显的鄙夷之色。
陆安染忘了,自己是穿着校服就跑来这里的。也一下子明白了,这个男人把她当做是这里的小姐,还是那种,故意装高中生扮清纯的小姐!
“我不是!”
陆安染从小养尊处优,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轻视的眼神,更别说这样带着侮辱式的语言。矢口否认,两颊不知是因为醉酒的原因还是别的,更加红透了。
可他却淡漠勾唇,对于这样扑上来的女人,他从不会听她们多说半个字。
那男人从她身边擦肩而过,陆安染咬了咬唇,不知道这一秒自己到底是在和谁较真,竟然胆大到,追上那个男人的步伐,伸出小手就拽住了他的手臂,不让他走。
后来很多时候,陆安染都在想。
如果一开始初遇,她没有在这一晚拉住这个男人,没有说出后面的话,是不是……很多事情,就会不一样了。
“我要你给我道歉!”
女孩那脸上写着的较真,干净不染一丝尘埃的眸光中像是透着明亮的认真。
“道歉,用钱?”他却低笑着,那声音略淡,沉暗。
陆安染眉目倏然蹙起,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羞辱她。
他……
那心中的愤懑被压制住,满腔的不甘,借着酒意,她只想报复回去。
她低笑一声,也学着男人的口气,唇角扬着讥诮:
“有钱是么,那你开个价,今晚我买你!”
用钱来羞辱人的事情,她也会。并且,不比这男的差,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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