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有几条登山绳挂在那里,原本在登山绳上的人却不见所踪,想也知道是被洞里的怪物袭击了,不少荧卵在被方脑袋怪物运到洞里的路上被打碎,整片石壁一片狼藉,莹莹闪闪的,不少方脑袋怪物朝下爬来,偶尔被洞里的大嘴咬去,可后面的马上补上,顿时整个石壁上都是那种方脑袋的怪物。
那人发了疯地朝上开枪,石壁上的怪物丝毫不减,有的从上掉落到两人脚下,齐占星就用刀刺,用脚踩把它们干掉了,那人边开枪边喊道:“你他娘的怎么不开枪!”
待他看到齐占星两手空空时简直想死,大骂道:“你丫的枪呢!你们队的枪不是号称是进口货比我们队高级多了,还不快端出来给你飞哥哥开开眼!”
“什么枪?我压根就没带枪!”齐占星踩扁了一只方脑袋说道。
“哎呦,我真是服了你了,”那个自称飞哥哥的人丢给齐占星一把枪,“你看看就你这样的菜鸟下来都不带枪,到底是谁给你们那么大的自信组队下来倒这个斗的,我说你们队的智商都不高吧,还都死活不承认。”
齐占星接过枪没有半秒犹豫,拉开枪栓对着那些方脑袋就一枪一只,一下子就干掉了不少怪物,那人见了赞道:“行啊兄弟,虽然你智商低了点,但是枪法还是挺好的。”
两人且战且退,最后那人带着齐占星顺着河流往上甩掉了那些方脑袋的怪物,来到了一个一人多高的狭缝前带头钻了进去,往里面喊道:“上面的路行不通,你们队太菜,死了俩个,剩下一个我大飞帮你们带回来了。”
齐占星进去的时候,里面原本坐的几个人立马站起来紧张得把枪口对准他,那个大飞还觉得奇怪:“这不是你们队友吗,怎么都把枪口对着他呀?”
一个跟齐占星穿着一样衣服的人冷冷说道:“他不是我们的人。”
“不是你们队的人?这衣服跟咱们身上的衣服可是一样一样的,操,合着我飞哥费那么大劲还救回了一个奸细!”大飞很是生气,端起枪也对准齐占星骂道,“你小子是不是奸细!你他妈的到底是哪个旮旯冒出来的,现在赶紧一字不漏地给你大飞哥交代清楚!”
操,进了贼窝窝了,对方人多势众,齐占星单打独斗肯定敌不过就举起手把枪捧在头上表示投降:“小弟名叫齐占星,从上面来想回上面去,心里没别的意思,今日路过宝地惊了各位,你们要是不乐意小弟马上就走。”
“你这衣服从哪来的?”那个一开始冷冷开腔的人问道。
“这身衣服是从一个死在这条河边的人身上扒的,你们别误会,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当时我没有衣服就向他借来穿会,虽然他没有亲口答应我。”齐占星答道。
“那他身上就没有什么别的东西?”那人仍旧冷冷开口道。
“别的东西?哦……你是说这个吗?”齐占星想起那个盒子,从包里拿出盒子,果然那人很是紧张盒子的样子,虽然他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他不由自主加快的呼吸出卖了他。
齐占星一反刚才的弱势把盒子紧紧捏在手中,扬了扬说道:“我知道你们想要这个盒子,不如我们做笔交易吧,你们带我出去我就把这个盒子还给你们,怎么样?”
冷面冷冷说道:“我完全可以杀了你再抢过盒子。”
“是吗?”齐占星也冷笑道,“我知道那两个死在河边的人是你们之间的叛徒,他们会出现在河边是因为他们想私吞这个盒子,我没猜错吧?我想,你们要的其实是盒子里那颗红色小球吧,如果我一个不小心把球里的东西……”齐占星故意停住了话,想看看那个冷面的反应。
“你把它怎么样了!”一个小个子紧张地说道,冷面立即开口制止了他把话说下去。
大飞怒了:“我大飞行走江湖那么久就没见过你这么臭不要脸的!我辛辛苦苦把你救了吧,你不感恩就算了还反过来威胁我们,看我不收拾你丫的!”大飞顶着枪托就要朝齐占星冲过来,那个冷脸男一把拉住冲动的大飞。
“好,我跟你做这笔交易,看来你拿到那个盒子也是天意,要是没有你那盒子也拿不回来,不过我只能答应不让我的人伤你,别的我管不了,而且你也知道这里危险重重,如果你出了意外,我的盒子也会受到损伤,所以我要求先要一半球里的东西,待你出去之后再把另一半给我,你看如何?”冷面说道。
齐占星觉得有理,冷面从怀里拿出一个跟齐占星手上那个一模一样的盒子扔给了齐占星,只是冷面盒子中的小球是空的,齐占星打开盒子中的小球倒了一半液体到冷面盒子中的那个小球中去,还给了冷面。
冷面果然说话算话没有为难齐占星,接下来齐占星了解到那个冷面叫起,他和那个叫大飞的属于同一个盗墓团伙,在他们所在的脚下有个古墓,起带着一队人到了下面出了变故,所以他们的上头人又派了大飞带着另一队人前来支援,两队在墓中拿到了明器,起负责拿的就是那两个盒子,他们在出去的路上遇到了塌方,整条墓道都塌了,这时起队中有两个人偷了那个有液体的盒子跑了,剩下的人他们只能往上另打盗洞逃生,最后就来到了这里,也就是说他们也在找路出去。
起说他们呆在这个狭缝里已经有一天了,他们原本以为石壁的洞口总有一条是出口,可刚才大飞带着两个人去找路发现那整片石壁就是个养怪物的石巢,完全没有路出去。
齐占星想起那种方脑袋的怪物就问道:“大飞,你知不知道那种方脑袋的怪物叫什么?”
大飞乐道:“飞哥我当然知道,那怪物就叫方大脑袋,没看到那家伙的脑袋又大又方吗,嗨,这还用问我。”
齐占星认得那些牙齿,毕竟齐占星亲眼看过那些牙齿是怎么样刺穿一扇门的,这些方脑袋的怪物很有可能就是教授口中说的绿游神。
旁边的起没有理会大飞的胡言乱语,说道:“那种东西我听说过,叫荧奴,它的卵跟星星一样闪闪的,可以吸引小型动物去吃,这一咬就没命了,因为它们的卵外壳很硬,外面还有一层黏膜,一般的动物都会被黏住,荧奴再吐出一层分泌物把那些动物封进卵里,给它们孵出来的幼虫做食物。”
“嗨,不对啊,”大飞打断道,“我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它们叼着自己的卵去喂那石巢里的怪物了啊,就算动物没有感情,也不至于会拿自己的卵去喂饱别人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呸,用在这里好像不太对。”
齐占星翻了个白眼,问道:“这石巢里的怪物那么大,荧奴的卵再多也不够吃呀,它们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星仔仔,不是哥哥说你啊,一开始哥哥认为你是那队的也是有道理的,因为哥哥老觉得吧你这个智商实在有点低,跟他们是一样一样的,那还用问吗,不够吃怎么办,休眠呗,不就跟蛇和青蛙冬眠的时候不吃不喝不拉不撒一个道理嘛。”大飞说着说着语气里得意的尾巴就翘起来了。
齐占星实在是没有话讲了,看样子起他们也是受够了大飞才保持沉默的,起拿出一张纸,用纸笔来分析可以逃出去的路。
大飞已经验证过石壁上的栈道是行不通的,起问齐占星往河的下游走可不可以出去,河的下游就是齐占星来的路,要是顺着那条路返回不仅要穿裂缝下堤坝,还要横过一大片的沙漠,最后从迷宫里出去再爬上差不多两百米高的竖井就可以出去了,齐占星想起路上经历的一切,嘴角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了了一下:“如果你们想像我一样借死人的衣服穿的话大可以往回走试试。”
“河的上游呢,那里有没有出路?”齐占星急急问道,他费尽千辛万苦就是为了到河上游找出路,如果连河的上游都没出路,那他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河的上游,”起面色复杂地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起带着齐占星出了狭缝,大飞也跟了上来,他们顺着河流往上走了十几分钟就看到了河的上游终点,齐占星看到河的来源时瞬间绝望了。
“你千万别告诉我,这就是河的上游终点?”齐占星不可置信地转头对起说道。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齐占星原以为跟着风的来路循河而上会有出口,可眼前的河就是从石壁上一条成人手臂大的缝隙里流出来的,河的源头就是石壁后面的水,这下面根本没有出路。
齐占星绝望地靠在流出水的石壁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没想到还是要困在这里出不去,这辈子真的要死在下面了。齐占星想着不由自主地滑坐在地上。
起也是低着头沉默不语,大飞挎了枪坐在齐占星旁边,拍拍齐占星的肩膀道:“星仔,你别太伤心了,我呢很理解你这种心情,谁准备要死了不难受啊?但是呢,我们这些人既然做了这一行就得有这一行的心理准备,每一次下斗都当作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天来看待,所以飞哥我呢每次下斗前都会吃个够喝个够玩个够,就算折在斗里也没遗憾了,这辈子值咯。”
齐占星低着脑袋死气沉沉地说:“我又不是盗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