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安晚走到驾驶室边,敲了敲陆言之的车窗。
“你能开一下后备箱吗?我东西还没放进去。”
等了一秒,两秒。
没有反应。
安晚不爽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喂,开一下后备箱啊。”
这时,车窗才缓缓的降下。
露出陆言之一张俊朗无双却略显冰冷的脸。
“窗户敲坏了你赔得起吗?”
安晚:“!!!”
“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载你回去了?自己打车。”
话音一落。
一把钥匙从车窗里面抛了出来。
安晚无语的接住了钥匙,声音里面是压制的怒火。
“这个点了,哪里还有车啊。”
“自己想办法。”
“这么晚了打不到车了,你不是要回去吗?载我一下会怎么样啊。”
会死吗?
这个点了,她去哪里打车。
本来她这个地方就不好坐车,她就不信陆言之不知道。
明摆着就是想整他。
天底下怎么还有这样的男人。
可恶至极。
“自己玩这么晚,打不到车,怪谁?送你两个字。”
“活该。”
“……”
说完,陆言之就发动了车子,扬尘而去。
当真就把安晚一个人丢在了大马路上。
安晚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
千言万语都汇集成了一个字。
“靠!”
陆言之,你大爷!
安晚气急败坏的脱下脚上的鞋子,朝着陆言之车子离开的方向砸了过去。
“哐当!”一声。
鞋子砸在后挡风玻璃上,然后滑落在地上。
陆言之听到声响。
偏头看了一眼后视镜。
女人娇小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良久。
陆言之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不经察觉的笑意。
“神经病啊!”
安晚气的一屁股坐在了行李箱上。
委屈就像潮水一样紧紧的将她包裹住了,她仰着头,眼睛里面有些许湿润的泪意。
其实她没这么矫情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委屈和挫败怎么都压抑不住。
曾经的恋人,如今的敌人。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崩溃的吧。
安晚吸了一口气。
提起行李箱,一个人默默的朝着马路上走去。
安晚汗流浃背的拎着东西打开陆言之家豪华公寓的大门时。
陆言之正姿态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看新闻。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语气波澜不惊:“怎么这么慢。”
安晚现在只想骂娘。
你从南街拖着行李箱走到这里来试试。
“我房间在哪里。”
陆言之指了指其中的一间房,接着淡淡的说道:“睡觉之前,先把那边的衣服洗了。”
安晚刚要反驳。
陆言之又开口了。
“安小姐,要有做保姆的觉悟。”
好吧!
她洗,不就是洗个衣服吗。
呵呵。
安晚抱着那一堆脏衣服往卫生间走去。
陆言之淡淡的说道:“我要提醒你一下,这些衣服都要手洗。”
“手洗?”
那么多衣服,现在这么晚了。
她要洗到什么时候啊。
“你洗衣机都是当摆设的么?”
“安小姐,我衣服很贵的,弄坏了你确定你赔得起?毕竟你工资就这么点。”
我勒个去。
陆言之的嘴能再贱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