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带问号,更像是已经确信。
言之凿凿裴沫的拒绝,是因为耻辱。
她在卖,他在买,无比正常的一个交易了,只是裴沫觉得男人现在还不能这么对她。
她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就像这场交易只他们俩个知晓就好了。
在密闭的空间里,那个男人干什么都行,只要放了她的父亲。
就像应殷琛之前说的,除了父亲,她也是为钱而来,耻辱已经对她无所谓了。
“不是……”
“不是耻辱。”裴沫的声线有点低沉,压着嗓子。
这种样子更惹男人的嫌恶。
她还在怕,以至于从来没有放低过自己的姿态,都已经和他这样了,还摆着一副书香门第的样子。
“不是,那是什么?”他问。
就像拿着刀去戳她的心口。
裴沫咽了一口口水。
“我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她吞吐的神色有些狼狈。
“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应殷琛伏在她的耳边笑,像极了一个恶魔。
“裴小姐,现在是在逗我?”
男人唇角勾着浅浅的弧度。
她的身子在抖,一瞬间应殷琛的话让她有些头皮发麻,她怎么可能有能力去逗他?
“裴小姐商业信度不高啊,本来你父亲要被放出来了,现在又要进去了。”
应殷琛在她的耳边轻点,指尖触到耳廓的时候,她极为不舒服,但她很清晰的听见了应殷琛在她的耳边说的话。
“应先生?我父亲?”
女人的嘴边带着质问,听在他的耳朵里实在不是美妙。
“裴小姐现在的作为让我有些想要反悔,你说怎么办?”应殷琛笑的很森冷,嘴角斜斜的,带着一副挑衅的样子。
她确实惹到他了。
再加上,他想看到的是女人楚楚可怜的眼泪和一副落尘女的姿态。
迎合他,顺应他。
和世间想要攀附他的女人无二。
他要吃了她,前提是心甘情愿。
就像嘴里的八爪鱼,它在人的嘴里蹦跳挣扎,最后还是要顺从现状,被人吞入腹中消化。
裴沫很清楚应殷琛的脾气,他说这样从来不会那样,他能让父亲出来,也绝对有能力让她再一次丧失希望。
男人单手靠在梁柱上,将她圈在身下,女人的衣衫微微乱,指腹摩挲着脸颊,裴沫有些屈服的微微低头,娇柔的让人生怜。
她听见他笑了一声,嗓音从嗓子口溢出来,略带厌恶。
“呲呲……”
裴沫很清晰的觉察到肌肤的冷凉,暴露在空气中的刹那,她惊恐的看着应殷琛挑在空中的手,一袭长长的布条攥在男人手里,在风里飘荡。
女人眼里温热的泪在眶里遮住害怕惊异的神色。
没来得及。
应殷琛又在她身上撕了一截。
露出白花花的大腿,甚至有些地方可以清晰的看见腰腹的曲线,这袭破裙,现在完完全全遮不住裴沫的身体,她冷的颤抖。
应殷琛的手又伸过来。
裴沫后怕。
伸手握住男人的大掌,冰凉与炽热相交,裴沫就被狠狠的攥住,双手固在身后的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