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铭轩的耐性也快要被磨完,他重新直起身子。
几秒后,他便重重的甩开她的手。
他不过是想要个回答都这么难,说明她的心思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单纯。
“不解释是怕揭穿了什么吗?”冷冷问出这句话,随即发出几声冷笑。
给了她这么多次机会解释,她都选择逃避。
冷沫沫被他这样大的反应吓得晃过神来,她慌乱在心中拼凑着话语,平复下心情,这才开口,“我跟宋青城…”
可他已经失去耐心,并没让她继续说下去。
寒铭轩退后了几步,他的拳头重重砸在墙壁上。
冷沫沫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反应,只是愣愣的盯着他发红的手看。
他们并不是那种关系,可他却比想象中在意,这一切尚未结束。
就在她纠结着再次开口时,他又再次朝她面前走来。
“我就问你一句,有没有心?”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冰冷且绝情。
冷沫沫抬起头来看向他,刚想说些什么。
没想到察觉到他猩红的双眼,这让她退却几分。
冷沫沫多少有些惊讶,这并非如同王管家所说的那样,或者,寒铭轩对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这样动情。
就在这低气压的氛围里,她才能够清楚面对自己内心,从某个时间开始,她好像变得越来越在乎他的情绪。
不然也不会在他面前,迟迟解释不清楚与宋青城的关系。
寒铭轩和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说不定这一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就算如此,她始终想要解释清楚。
也许是刚才吼出那句话,寒铭轩能明显感受到喉咙的不舒服。
只要她没有正面解释,那就是在隐瞒。
“既然这样,那就滚。”
继续纠缠下去也未必能够有结果,倒不如就顺她意断了这一切。
站在她正对面,寒铭轩脸上始终只是冷笑。
他不得不承认,冷沫沫占据了他内心大部分的位置,情绪会有如此大的波动,也是这个原因。
冷沫沫并不想把事情弄得这么不堪,她还在犹豫着如何开口。
大概寒铭轩这次也受够了,他没有再停留下来,而是选择了转身离开,她望着男人的背影,心情瞬间沮丧起来。
从刚才紧绷的情绪放开来,她的内心却没有丝毫放松。
他所说的让她滚,也就算是道别了。
冷沫沫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段时间,才刚想着要抬起脚步往外面走,没走几步,就迎面撞上了王管家。
其实察觉到书房里的声响,他赶过来站在外面也有一段时间。
冷沫沫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只是简单的点点头打招呼,可王管家并不打算结束,他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刚才少爷的话,相信你也听见了吧。”他内心在窃喜。
冷沫沫当然明白,他说过的话全都被刻在心里。
哪怕是难听的话,让她离开。
王管家脸上露出挑衅的表情,他从来都是冷傲的样子居多,“早跟你说过了,别跟少爷纠缠,钱不是都答应给你了吗?”
看来他并不清楚事情的过程,张口就来的嘲讽。
冷沫沫也不想再去反驳,但她也没办法离开。
起码王管家说过会结给她工资,她也不能沉不住气的得罪他。
她的双眼越过他,上下打量着那间书房,这样稍微能够缓和下心情。
“像你这样为了钱来纠缠少爷的不是第一个了,但没你这么大胆。”
无论她如何解释,在他眼中都撇不清与宋青城的关系。
冷沫沫攥紧拳头,她尽量在脸上保持着冷静。
等王管家在她面前宣泄完之后,她才得以从那个氛围里脱离出来,到这种时候,她也没必要死缠烂打的留下来。
她朝楼道最里面的那个房间走去,心里在盘算着应该如何收拾好行李。
直到将门关上以后,她才能够将所有的伪装都卸下来,冷沫沫倚着门慢慢蹲下来,将脸埋在重叠的双臂里。
停留了几分钟,她才直起身子在房间的角落找到自己当初带来的箱子,一件又一件的收拾着衣服,她的手在衣橱里划过那件礼服的时候。
心忽然间一紧,回忆瞬间就涌上来。
在打包好所有东西之后,她便叫了部车来接东西,在最后一次路过楼梯口的时候,她的眼睛向楼上瞟了一眼。
那是寒铭轩的房间,门被紧紧的关上了。
“小姐,请问您要去哪里?”司机也帮忙抬了些东西,回到车上问她。
冷沫沫这才反应过来,她从寒家搬出去的话,就意味着要重新找住的地方。
她随便报了个市中心的地点。
在网上选择了些网站找租房的信息,她对房子这方面并不熟悉,网站上的信息又琳琅满目。
下了车以后,她在心里思索了半天。
还好不远处就有家酒店,办好入住,将行李都运到里面去,她窝在沙发上不断刷着手机界面……
次日,简单吃了点早餐,就开始按约定时间去见不同的中介。
“你好,叫我小赵就行。”
冷沫沫对比了手机上的简介,才露出缓和的表情。
小赵一直都很热心的给她科普各种关于租房的注意事项,这也让冷沫沫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对他的提防开始减弱。
吃完午饭赶去看房的路上,他们也没有停止讨论。
正是对他放下戒备,他们的话题逐渐变得私人,冷沫沫也没有拒绝回答。
小赵带她走了许久的路,她心里也开始有了疑问。
“定位是正确的吗?”她对小赵的完全放心,就连导航也忘记开。
他让她放心,这是要带她去另外一套更好的房源。
冷沫沫半信半疑跟在他身后,不久便停在一栋楼面前,小赵让她走在前面,走到指定的楼层开门进入。
她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房子里面摆满了东西,根本不是租房。
就在下一秒,小赵将门关上,冷沫沫慌了,“你想干嘛?”
小赵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肩膀,冷沫沫挣扎了半天,都没能逃脱出来。
“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