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女人掌握在手心之中,这种滋味也不好受吧?
贺世骁只好压低声音,语气之中满是温柔。
“侧妃,你也不必亲自下厨,为本王做饭做菜。这么多的下人都在,实在是劳烦你了。不如你出来相见,万户侯要给你请安。”
贺世骁笑得比哭还难看,那张俊朗的脸上满是暗黑。
祝灵璧在里面听了,不由得连连摇头。
“太子还是洗个冷水澡比较好,您火气这么旺,小女子不敢出去相见。若是您再逼我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祝灵璧搜肠刮肚,才想出了一句最有力度的话来。
“大胆女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赶快出来,有什么事告知本王就好,何苦要把自己锁在这里呢?”
贺世骁的暴脾气实在是压不住了,这才冷冷的命令道。
“你不仁我不义,反正我不出去。你休要骗我,太子还是一人入睡,莫要在我身上打主意。”
祝灵璧顾不了那么多,这才三步并作两步爬上了烟囱,直接钻了进去。
听到里面没有声响,贺世骁也急得不行。
这丫头哪里蕙质兰心了?简直就是蠢笨如猪,这一幕被万户侯看了个通透。
万户侯憋着笑,只能低头不语。
“你们这些奴子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把门砸开,如果侧妃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唯你们试问。”
太子单手一指,语气之中的担忧自然不用明说。
几个小厮吓得脸色微微一寒,这才七手八脚的上前砸门。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门已经砸开了。
老嬷嬷鱼贯而入,无非是害怕祝灵璧有个三长两短。
奇怪的是,厨房之中并没有人。
除了这扇门以外,祝灵璧不可能凭空消失。
贺世骁惊愕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整颗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
人人都说太子府邪性,前有太子妃大婚,当日暴毙,如今又有侧妃圆房之日,凭空消失。
这事要是传出去的话,整个朝廷都会热议如沸。
祝灵璧闹腾成这样,实在让人心中不快。
“马上找人,找不到侧妃的话你们都得死。”
贺世骁冷着一张脸,眼神中释放出一道寒光。
万户候在一旁看了,感慨颇多。
“看来这位侧妃不大喜欢太子啊!否则也不可能逃跑……”
万户侯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贺世骁立刻杀过一道清冷的目光,却也被众人看了个通透。
在万户侯心中,贺世骁的任何女子从来未曾如此上心。
之前的那些莺莺莺燕燕,不过是贵妃塞给贺世骁,他不得已而为之的结果。
眼前这位侧妃,实属不同。
刚才的那句玩笑话,万户侯也有些后悔。
如果祝灵璧做了什么傻事,最后受连累的一定是贺世骁。
“启禀太子,我们都找了,人没有找到。”
几个小厮急急忙忙前来,眼神之中满是焦灼。
“马上去打听一下,这里是不是还有什么秘道?若是找不到祝灵璧,本王决不能罢休。”
说到此处,贺世骁长长的叹了口气。
在自己家门口,丢了一个大活人,岂不是笑话?
就在所有人胡思乱想之时,一个黑色的人影从烟囱上飘了出来。
所有人看了吓得倒抽一口冷气,还以为是见了鬼。
此时的祝灵璧坐在烟囱旁边儿,呛得一个劲儿的咳嗽。这丫头身上的锦衣绸缎,早已经变成了黑灰。
如此奇怪的造型,引得万户侯低头浅笑。
万户侯在京城之中混迹多年,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没有见过?
可是像侧妃这般直性子的人,还真是难得一见。
若不是亲眼所见的话,万户侯万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有的奴才吓得脸色苍白如纸,七手八脚的上前,只是想帮忙。
祝灵璧却坐在烟囱上,死活不肯下来。
“你们不要碰我,否则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祝灵璧眨了眨眼睛,只有牙齿是白的。
眼前这一幕,堪称经典。
万户侯实在忍不住,这才忍不住哈哈大笑。
有一个女人为了逃脱太子爷的宠爱,竟然爬上了烟囱。
这事儿要是传遍京城,太子就别想抬起头来做人了。
所有的丫鬟奴才在下面会合,几个身手好的侍卫立刻飞身上去。
贺世骁气得脑子都要炸了,可是还一脸认真的吩咐。
“你们都给我小心点儿,如果伤了侧妃的话,我唯你们试问。”
贺世骁不敢离开烟囱半步,看着众人吵吵闹闹,他一心只想保住祝灵璧的安全,再做定夺。
“这位侧妃,倒有些意思。”
万户侯轻咳了两声笑眯眯地道。
“还用你说吗?”
贺世骁杀过去一句清冷的目光,他根本顾不了那么多,这才急急忙忙而去。
祝灵璧不会武功,更不是这些世外的对手。
只见祝灵璧像是一只被烤熟了的小鸡崽儿,被几个侍卫给架了下来。
众人瞧了,实在是哭笑不得。
祝灵璧到底是什么脑回路?这丫头竟然为了躲避贺世骁的示好,一路爬到了烟囱上,还以此作为威胁。
事情闹得这么大,贺世骁绝对不会饶了祝灵璧的。
从此以后,这个侧妃恐怕在太子府中无法立足。
看到几个侍卫上去拿人,万户好忍不住眯起眼睛,笑眯眯的道。
“我们的太子爷终于有对手了。”
贺世骁眼神之中满是焦灼,这才到了祝灵璧跟前儿。
“你怎么这么淘气?堂堂的侧妃,岂有钻烟囱的道理?太医在何处?马上过来给侧妃瞧一瞧,若是伤了什么地方,马上医治不得有误。”
贺世骁下意识的捉住了祝灵璧手腕,语气之中满是嗔怪,并不是真正的发怒。
几个奴才听了,也惊讶的不行。
至少在大家看来,祝灵璧的一系列行为,无非是作死。
贺世骁不责怪也就罢了,还这般在乎祝灵璧的死活,简直是活久见。
不知道祝灵璧到底有何不同?竟然得太子这般照料。
几人七手八脚地抬着祝灵璧,朝着正厅而去。
这个荷香,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嫉妒。
到底侧妃有何不同?从前的那些女人,都被太子找出各种理由赶出了太子府。
为何偏偏侧妃能得太子眷顾?
若不查清楚事情真相,荷香绝不能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