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说!说不说!”
藤鞭抽在身上,疼的谢槐花浑身哆嗦,颤巍巍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芜的野地,以及两道略微眼熟的身影,二人满脸络腮胡子,长的五大三粗,看她的眼神泛着红光,像是饿极了的野狗。
谢槐花的脑子顿时宕机,怔愣在原地。
什么情况这是?
她不是死在末世求生的路上,被丧尸吃掉了吗?
就在她惊疑不定的时候,陌生的记忆像是钢钉一样嵌入脑子里。
她转生了!
原主是个与她同名同姓的寡妇,今年三十八岁,是三个儿子的娘,相公打仗多年未归,杳无音信,多半是死在外头了。
寡妇门前是非多,闲言碎语都是小事,家里头没有个没有男人撑腰,事事都会遭人欺负,甚至还有不要脸的光棍夜里爬墙头。
谢槐花为了把日子过下去,养成了蛮横泼辣的性格,什么撒泼打滚,掐腰骂街,占便宜薅羊毛,都是手到擒来。
这么说吧,只要招惹到她,路过的狗都得留下根骨头才能走。
不过原主虽然对外人十分强势,但对三个儿子却是掏心掏肺,是个极具反差干的慈母,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但慈母多败儿,她独自将三个儿子拉扯大之后,碰上了罕见的旱灾年,家中家徒四壁,穷困潦倒,三个儿子却是一个比一个没用,疯狂啃老。
谢槐花倒吸了口凉气,这是什么地狱开局。
“你怎么不说话!”
“再不说我们哥俩打死你!”
两个络腮胡子急得唾沫横飞,手里藤条挥舞,满是威胁之意。
谢槐花面露疑色,这俩货什么情况。
劫财?
开玩笑的吧?
你有我穷?
劫色?
老太太也不放过?
话说记忆的末尾,分明是原主病倒了在家歇息,怎么跑到这荒郊野岭来了?
“不是……你们打了我半天,什么都不问,我说什么啊?”
“这还用我们说吗?”
哥俩冲着谢槐花厉声道:“你有没有吃的!快拿出来给我们!”
谢槐花微微眯起眼睛,借着新出的月色,终于看清了两人的脸。
这两货好像是隔壁村的人,这是饿急眼了,出来抢吃的来了。
“老天爷两年不下雨,十里八村树根都刨干净了,哪还有什么吃的,你们真想打劫,也该去找县里的老爷们,你们打劫我,我最多给你们拉一坨大的。”
大小眼脸色一黑,胃里直犯恶心。
“你别说这么下头的话!”
斗鸡眼上下打量,见谢槐花破衣烂衫,确实不像是还有存粮的家庭,但他肚子里已经饿的翻江倒海,此刻非得吃点什么才行。
喘几口粗气,他恶向胆边生。
“老弟,要不咱们,吃了她吧。”
说着,斗鸡眼舔了舔干裂的舌头。
大小眼虎躯一震,露出畏惧之色。
“大哥,吃人不太好……吧?”
谢槐花脸色紧绷,如临大敌,前世被丧尸吃掉也就算了,难得运气爆表转生又活了一次,还要被人吃掉?
“有什么不好的!”
斗鸡眼显然心狠手辣的多,狞笑接近谢槐花,“咱们村不少人易子而食,别人能吃人,咱们为什么不能!”
大小眼有点底线,但是不多,在饥饿感的催促下,他当即被说服。
“好!我听大哥的!”
斗鸡眼撸起袖子,满脸凶光。
“弄死她!”
话音一落,一根藤条带着破空声狠狠砸向谢槐花面门。
谢槐花瞳孔一缩,漆黑的眸子里有一道诡异的幽光浮现。
刹那间,斗鸡眼和大小眼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浑身发麻,随后两眼一黑昏死在地上。
谢槐花松了口气,站起来捏了捏发痛的眉心。
好在是前世打丧尸获得的异能也跟着转身过来,不然今天怕是真的沦为别的人盘中餐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