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柏安夏整个头皮都发麻,老鼠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那是她永远不想再提起的往事。
柏安夏被丢进地下室之后,除了到了饭点的时候会有人送食物进来,就再也没人理过她。
她就好像一个犯人似的,被关在黑溜溜的地下室里。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柏安夏突然发起高烧。
当柏安夏醒来的时候,映入眼的是苏宸北的俊脸,眼瞳猛地睁大。
“苏宸北!”她咬着牙道,若不是她现在浑身没力,她肯定扑上去跟他拼了!
苏宸北扯唇冷嗤,大手撑在床垫上,身体往柏安夏身上凑。
“三番五次耍我,你说我该怎么弄死你?”修长的手指挑起她小巧的下巴,“将你做成人彘可好?”
“变态。”柏安夏紧咬下唇,美眸蓄满怒火,“最好你就是现在杀了我,否则以后你肯定死在我手上。”
她的话惹笑了苏宸北,邮轮那次只是太过大意了。
大手掐着她的脸颊,阴翳勾唇,“你越想死,我偏不如你愿,我要慢慢折磨你而死,而且……”
苏宸北睨了眼她的领口,转目对向她清澈的双眼。
“我还没玩够。”
柏安夏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双眼泛红,迸裂出仇恨的光芒。
“怎么?愤怒了?”苏宸北强迫她看着他,明知故问地说。
极其欠揍的话,柏安夏恨不得一脚踹飞他。
柏安夏一声不吭,但一双美眸却狠狠瞪着苏宸北。
仿佛在说,早晚有一天,你给我的伤害,我会加倍还给你。
苏宸北冷呵,“等你养好身体,我再慢慢陪你玩。”
丢下这句话,苏宸北高大的身影便消失在柏安夏面前。
苏宸北一走,便来了个特别高大的佣人,是防止她逃跑是吧?
挂水后,柏安夏也退烧了,起身想下床转转,顺便找一条逃跑的路线。
只是她一只脚迈下床,佣人便开口道:“没有少爷的命令,你不能出去。”
“我没说要出去,我只是想去个洗手间。”柏安夏淡淡地说。
果然啊!苏宸北现在完全禁锢了她的自由,就想好好折磨他。
这个恶魔!
“那快去,不准关门,我在门口看着你,别给我耍花样。”
柏安夏无语至极,冷嘲:“你真看得起我,我还能飞了不成。”
起身往洗手间走去,被人盯着,真有点方便不出!
“我有点饿了,你去给我拿点食物过来。”柏安夏洗了把手,慢悠悠地从洗手间走过来,睨着佣人道。
佣人不语,转身去按了按床头上的按铃,低声说了几句。
回眸,脸上毫无表情,冷声道:“没有少爷的命令,你的吃喝拉撒都会在这间房,别想着使开我逃出去。”
被看穿了,柏安夏也不反驳。
很快,食物便送来了,柏安夏也没吃,刚刚说肚子饿,只是想使开佣人罢了。
躺回床正想休息,门外却传来急急忙忙的脚步声,秀眉皱起。
砰……
房间门被粗鲁打开,一个容貌出众,身材堪比超模的女人出现在柏安夏面前。
而她身后跟着一名保镖,目光一直定在柏安夏身上。
“给我拉她起来。”女人指着柏安夏,吩咐保镖。
“你们要干什么?”柏安夏被保镖粗鲁拉了起来,推到女人面前。
没有一点预兆,女人扬手就打了柏安夏两个耳光,娇嫩的脸颊瞬间肿了起来。
“狐狸精,你居然敢抢走宸少。”陈暖暖愤怒的目光紧锁在柏安夏身上,泼妇的样子与她的外貌极不符合。
柏安夏舔了舔唇角,潋滟的双目扫向陈暖暖,呵呵一笑,“苏宸北这样的男人,也就你稀罕,狐狸精这词适合你多点,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是个妖艳贱货了。”
“你闭嘴。”陈暖暖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接近宸少的?不过有我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宸少是我的。”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他是你的?那你又何必在我这里发怒?”柏安夏冷嘲她。
“啪……”
气不过的陈暖暖,抬手再次打了柏安夏一耳光。
佣人看着柏安夏红肿的脸蛋,怕被少爷责怪,故对陈暖暖道。
“陈小姐,差不多就可以了,少爷……”
可是佣人的话还没说完,陈暖暖便打断了。
“你算什么东西?我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陈暖暖瞪了眼佣人,转眸看向保镖,“带她出去。”
刚好这两天宸少都不在家,她玩死她都可以。
柏安夏像犯人一样被押着走,佣人深知陈暖暖的手段,怕她会搞出人命,连忙将这事汇报给苏宸北。
陈暖暖将柏安夏带去贫民窟,最脏的地方。
那些脏兮兮的男人见到她们,如狼见到肉一样的目光,色眯眯的眼神毫无保留。
想到陈暖暖的意图,柏安夏攥紧双手。
“其实我一直都想离开庄园,要是你们送我离开就好了。”柏安夏突兀地说。
“少给我来这一套,庄园好吃好住,谁会想离开?”陈暖暖一副“我看透你”的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只要你被这些人碰了,宸少怎么可能还会要你这个破鞋。”
柏安夏冷笑,她跟柏熙云一样,为了男人,不惜毁掉别人。
“推她进去,我们走。”
柏安夏被保镖推进脏兮兮的房间,从她出现,里面的男人就已经在盯着她了,如今更是掩饰不住。
起身慢慢向她走来。
陈暖暖以防柏安夏会逃走,故吩咐保镖守在贫民窟的入口。
柏安夏拔腿就走,可是还没走几步,一只脏兮兮的大手便攥紧了她的手臂,狠狠一用力便将她甩在地上。
“嘶……”手肘磕在地上,疼得脸色变得煞白起来。
“没想到这样的地方,居然有这样的绝色美女。”男人蹲下靠近嗅了嗅柏安夏身上的气味,真香。
柏安夏则被男人身上腥臭的气味,熏得想要吐。
“滚开。”
柏安夏推开靠近她的男人,这才发现手软乎乎的,像是脱臼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