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先生,祁小姐有身孕,三个月了。”
换了三个医生,诊断结果相同。
祁云,怀孕了。
她躺在邬家佣人专用的不足十五平米的房间,三个医生围着她,邬烬冷着脸坐在单人沙发上。
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她拆骨入腹。
但,祁云现在更恐惧的,是她竟然怀孕了。
她才十八岁,连男人那里什么样都没见过,怎么会怀孕了,谁让她怀孕的?
三个月……
不就是,她来邬家的时间?
“不,不,你们弄错了,一定是你们弄错了!我不可能怀孕,不可能的!我自己去医院,我要去医院!”
祁云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起来,可是被医生按了回去。
只听“啪嗒”一声,邬烬燃起一支烟。
他穿着皮鞋,一下下砸着地板,砸得她心慌又心烦。
“祁云……”邬烬缓缓开口,“你肚子里的脏东西,想怎么做掉?”
“不,不不……”
祁云没想过,她不敢想。
她现在只想知道,如果真的有怀孕,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祁云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记忆。她没跟哪个男人亲密过,又怎么可能怀孕?
手背上被烟烫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胃里难受到又想干呕,可她不敢。
祁云现在连弯腰干呕,都不敢。
就像只要她忍住不吐,这件事就不是真的一般。
房间里的人都不敢再吭声,祁云被人按着,动弹不得。
“我爸知不知道?”邬烬过来,走到床边盯着祁云,问完一瞬便挑眉,“看你这反应,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邬烬弯下腰来与她对视,他眼神沉稳,又有些凌冽,仿佛要把她刺穿。
仅两秒,祁云便下意识挪开了眼。
“给她灌药。”邬烬吩咐一声,又厌恶地拍了拍祁云的脸,警告道,“你敢跟我爸提半个字,试试!”
祁云死命摇头,想要反抗,医生却把她按得死死的。
十来分钟之后,祁云不知道他们往她嘴里塞了什么药,又苦又大颗,强行逼迫她吞咽。
药片卡在喉咙,半晌不得下去。
他们捏住祁云的下巴往她嘴里灌水,她吞咽不及,猛咳不止。
她没怀孕,她真的没有怀孕!
他们为什么说她怀孕了?
祁云又哭又闹,撕心裂肺求他们放过她。
“你们弄错了,真的弄错了。我没有过男人,怎么会怀孕。”
“祁小姐,不会弄错,你的确怀孕三个月了。”医生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理她。
祁云一天没吃东西,又跪又被折腾。
饥肠辘辘吃了药,没一会儿肚子开始疯狂绞痛。
“痛……痛……”祁云捂着肚子,身上大汗淋漓,“痛……”
这种痛觉,她十八年从未体验过。
就像一万把刀子同时在胃里搅动,还相互交缠。
肚子里比一只手抓着往外死命地拽还难受,同时恶心感催使她不停干呕。
眼泪模糊了视线,脸上潮湿一片。
尽管她蜷缩成一团,可痛楚并未丝毫减轻。
反而,愈来愈烈。
她以为从剧团逃出来,就能免于折磨。
谁知道,竟是另一种受苦受难。
她肚子里真的有孩子吗?
究竟是谁的孩子?
“不好,大出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