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修进来,点了熏香守在门口。
这一顿折腾我倒是累了,很快入睡。
睡着脑袋也没闲着。
这个俞白啊,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一个和尚还长着头发,还那么记仇,真是欠收拾啊。
拽什么拽呀,长得帅就不能被人当成跟踪狂了?
看出什么你倒是说啊,长嘴干嘛呢,嗯?
啊......张嘴,对,就是这样。
别动,不爱说话就点头也行,唉你叫什么劲呢,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
给我点!
看什么看,你这什么眼神,哪里像个修行的,倒像个什么玩意儿成了精了。
还看,再看眼珠子给你扣下来当玻璃球弹。
大师的咳嗽声响起时,我被吵醒。
......
藤椅上我骑着俞白。
眼前近在咫尺的是俞白的一张俊脸。
他下巴被我捏着,头发也被人揉的松散凌乱。
而我的右手还做出扣眼珠子的动作悬在他眼前。
估计晚醒一秒钟就得扣上去。
“...呃...那个,是你要看我发病的哈,你知道吧,这不是我真实想法哈......”
大师的嘴角抽了又抽,肩膀一抖一抖的,低下头立掌紧捻着佛珠。
我做好了被赶走的准备。
俞白两根手指拨开我的爪子,却说。
“留下吧,能治。”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我瞬间忐忑起来。
他该不会报私仇吧。
俞白自顾走了,大师显得有些兴奋,边嘱咐我住下边叫好。
他说丫头啊,你来得正好,来得正好。
哎,看来清羽寺缺的不是宣传缺的是乐子啊!
我在禅室静默了几秒,羞恼地冲着空气挥出了几招猴拳。
啊!啊!
转身下钩拳时,俞白去而复返站在门口。
他说,练完去斋堂找他。
......
焯!
我以为去斋堂是吃饭的,没想到是接受报复。
洗碗、拖地、打扫厨房,然后提着垃圾袋子绕着偌大的寺院走了两圈,捡垃圾。
“没意见吧?”俞白问。
“没问题,没问题,强身健体。”
“不累吧?”俞白说。
“不累不累,多运动睡眠好。”
俞白捻着佛珠笑得清风霁月。
他说,“过午不食睡眠更好。”
你姥姥啊,我要跟你拼了!
我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咬着后槽牙笑。
“大师说什么都对!”
终于熬到晚上,我心如死灰只想早点回房休息,俞白却让我跟他打坐。
禅室安静,俞白盘坐在蒲团上眉眼低垂,清冷绝美得不容侵犯。
我饿得发昏,诵经声入耳,只觉得眼前坐着的像是唐僧。
这唐僧刚欺负过我,吃了他解饿又解恨,何乐而不为。
我抱住唐僧的脑袋。
从哪下口好呢?
这张嘴巴长这么好看,怎么就不说人话呢,嗯?
看我不先吃掉你。
哼,还敢躲,看我夺命剪刀脚。
我双腿缠住唐僧的腰死命攀着他。
身体不稳双手毫无章法地一通乱抓。
然而我金角大王饿了半天还是力气太小了。
没几下就被反杀。
我被唐僧按着脑门儿按在地上,他也好不到哪去,腰被我缠着脱不了身。
长衫凌乱,颈侧有暗红的咬痕,古井无波的眼中终于露出了极力克制的汹涌。
“啊,唐僧要杀金角大王了,救命啊!”
我是被自己喊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