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疼……谢昭野,你轻……我好痛!”
昏黄暧昧的灯光下,大床上的男女如发情的长蛇般肆意纠缠。
“疼?你不就喜欢疼吗?”男人的呼吸带着浓浓的酒液,喷洒在沈涵月的耳畔颈项,全然不顾沈涵月的抗拒跟哭泣,在她本就伤痕累累的肌肤上留下更多痕迹。
沈涵月无助地闭上双眸,挺身迎合男人的一次次驰骋,直到筋疲力尽。
灼热的欲望从谢昭野的眼眸中慢慢褪去,就跟之前的无数次那般,他第一时间就掐着沈涵月的下巴,强迫她吃下避孕药。
“沈涵月,当初你害我跟青青分开,强迫我娶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你现在的样子,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谢昭野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床角的沈涵月,声音冷漠又残忍,他没有半点留恋地离开,可话语就像是一把钢刀插进沈涵月的心里,在里面疯狂乱搅,只搅得血肉模糊。
是啊,对谢昭野而言,沈涵月是在他父母意外身亡、家族企业内忧外患之际,手握大笔订单,强迫他跟挚爱分手的无耻贱人。
可谢昭野并不知道,沈涵月当初所做的一切,都是祈青羽母亲的安排。
当时公司股价连续大跌,谢昭野濒临破产,祈母担心会拖累到祈家,一心想要把祈青羽送出国,却又怕女儿对谢昭野情根深种、不舍离开,她思来想去,便找到沈涵月来演这场戏。
沈涵月不想答应的,可她没办法,她父亲那会儿刚查出肺癌晚期,光是进口靶向药,一个月需要十几万,沈涵月根本无力承担。
“只要帮我演好这出戏,我给你一年200万,足够你父亲长长久久地活下去了。”
为了父亲,为了这世上她仅剩的唯一亲人,沈涵月哪怕是下地狱,也心甘情愿,更何况她读书的时候就已经深深爱上了谢昭野。
整整五年了。
人前,沈涵月跟谢昭野是人人称羡的恩爱夫妻、商业伙伴;人后,谢昭野却把所有的愤怒跟屈辱统统发泄到了沈涵月的身上。
沈涵月被衣服遮盖的皮肤上满是各式各样的青紫伤痕,新伤叠着旧伤,伤口不断溃烂发炎,疼痛混杂着刺骨的痒一刻不停地折磨着她。
沈涵月不愿再想下去,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想要洗掉满身的污秽。
手机却突然响了,是医院打开的电话。
她慌忙接听,听到的却是父亲的死讯!
父亲死了,是自杀。
“不!不可能!”沈涵月不愿相信,她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却通过监控录像,看到她病入膏肓的父亲趁着夜色,孤身一人、脚步蹒跚地翻过走廊上护栏,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
照顾父亲多年的护工,把父亲的全部遗物交给了沈涵月。
东西少得可怜,只有几件旧衣服,外加一部老旧手机。
沈涵月神色恍惚地输入自己的出生年月,解锁了父亲的手机,率先出现的是一个聊天对话框。
“你的女儿为了给你治病,这几年都在做鸡呢!”
一个陌生的账号发了这样一句话,外加一段长达一分半的视频。
沈涵月如遭雷击,她双手颤抖地点开视频,竟然是赤身luó体的她被刚好隐在阴影下的谢昭野压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肆意蹂躏!
沈涵月只看了一眼,就脸色惨白地冲进洗手间大吐特吐,吐得满嘴苦涩胆汁也没能停下。
上个月沈涵月陪谢昭野参加一场商务宴请,因为时间紧急,她不小心错穿了祈青羽留下的一件旧礼服,惹得谢昭野勃然大怒,宴会结束后,谢昭野惩罚了她整整一夜。
沈涵月没想到那晚的情形会被人拍下来,更没想到会因此间接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沈涵月抱着父亲的遗物站在医院门口,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去哪里。
手机突然响了,沈涵月精神恍惚得厉害,把朋友圈给打开了,刚好看到谢昭野跟消失了五年的祈青羽在机场深情拥吻的视频在朋友圈刷屏,俩人脚边围绕着一捧捧巨大的玫瑰花束,配着一句句祝福,真真是一对璧人。
沈涵月手臂上那些未愈的伤口一下子痒得更厉害了,她拼命抓挠着,眼泪也跟着越流越凶。
她当然知道自己是拆散谢昭野跟祈青羽的帮凶之一,所以这五年来,一直在拼尽全力弥补,忍受谢昭野的一切发泄跟折磨,可谢昭野却始终对她厌恶至极。
沈涵月突然觉得好累,累得连站立都变得困难无比,她只想找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她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私人法律顾问孙兆的电话。
“沈总,您之前要的股权转让书已经准备好了,一旦签字,3个工作日后,您在集团31 %的股份就将无偿转让给慈善机构。”
“好,我现在就过去。”沈涵月满眼苦涩道。
三天、只要再过三天,她就能彻底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