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月勉强振作精神,回到家里,打算收拾东西离开。
可她刚在门前站定 却突然听到出国多年的祈青羽说话的声音,那娇柔又婉约,还带着淡淡的娇嗔跟醋意。
“……哼,谢总跟夫人的恩爱,我在国外都听说了呢!”
“哎哟,嫂子,您误会谢哥了,他跟姓沈的都是逢场作戏,他心里一直就只有您一个。”
“是啊嫂子,当初咱们读书那会儿,谢哥可就对您情有独钟了,当初姓沈的被霸凌,谢哥救她,也是以为是你才出手的。谢哥也是倒霉的,从那以后就让姓沈的给缠上了!”
替谢昭野解释的几个人,是从读书那会儿就一直跟谢昭野关系不错的朋友。
“没错,姓沈的到现在还以为谢哥当年是为她出头,真够不要脸的!其实,就因为她右眼眼角也有一颗红痣,跟嫂子您一样,所以谢哥才……”
“她怎么配跟青羽比。”谢昭野冷声呵道。
听到这里的沈涵月整个人如坠冰窟,原来自始至终都是她自作多情。
她闭上眼,一行清泪刚好从眼角的红痣上划过。
这样也好,一别两宽、两不相欠。
沈涵月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直到确定话题跟她无关后,才推门而入。
“谢哥,这是您家新来的保姆?哦,不好意思,原来是沈涵月啊!“
为了遮挡身上的伤痕,平日里沈涵月总是黑色的长袖长裤。
而此刻坐在谢昭野怀里的祈青羽,身着一袭红裙,妆容精致,比五年前更添风情韵味,衬得越发枯槁憔悴。
沈涵月此刻只想躲回自己的房间,可她刚要走,却被谢昭野叫住了。
“你拿的什么?”谢昭野冷声问道。
“没……没什么。”沈涵月慌乱地把装着父亲遗物的帆布包往身后藏。
谢昭野的神色一下就冷了下来,立刻就有人冲过去,直接抢过沈涵月的帆布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父亲的遗物瞬间掉了一地,沈涵月赶紧跪在地上捡拾。
“这是……男人的衣服?还有离婚协议书?”有人眼疾手快地抢过离婚协议书,送到谢昭野面前。
“不打算给我个解释吗?”谢昭野的眼神跟刀子似的扎在沈涵月身上。
“祈小姐回来了,我也应该走了,不是吗?”沈涵月的心明明在滴血,却假装云淡风轻道。
其他人闻言表情各异,谁也没想到沈涵月会主动提离婚。
毕竟这五年来,她对谢昭野的痴恋,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为了让谢昭野开心,她什么都愿意去做,各种委曲求全,对谢昭野的公司也是倾尽全力,谢昭野专注研发创新、不屑应酬,她却不止一次应酬客户,喝得胃出血住院。
“哦,我懂了,沈涵月你这是打算‘欲擒故纵’,对不对?够阴险的啊!”
突然有人恍然大悟道,其他人立刻啧啧应和。
“之前想狗一样死缠着我不放,现在突然想开了?喝了它,我可以考虑。”
谢昭野懒得再看沈涵月一眼,他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人拿了一大瓶烈酒。
男人贱笑着把酒放到沈涵月面前,“慢用。”
沈涵月还在犹豫,谢昭野的脸却已经不耐烦地沉了下来。
在沈涵月面前,他一向没有太多的耐性。
下一秒就有两个小弟冲了上来,笑嘻嘻地说要帮忙,实际上却是硬生生用酒瓶撬开沈涵月的牙齿,直接把酒液往她嗓子里灌。